人远,能供后世铭记,也是值得!”
冯清河两眼眯成一线,“这才像聚星阁阁主该说的话。”
“若光说不做,没什么用场的。”折下冯清河到来之前,右手刚好触碰到的那一页后,岑蚀昴将摊开的书籍合上,这般言道。
冯清河继续笑道:“你不像是光说不做的人,否则当年我和那几位老朋友不会助你登上阁主之位的。”
岑蚀昴道:“过去这么多年,其实现在转念一想,我不登上这个位子,让师兄来代替,应是不错的局面。”
冯清河笑容消散,显然不这么认为。
“羽枉矢能力虽不在你之下,却不是个好的指挥者,很多时候,他都独断独行,不听取别人的意见。聚星阁在他手里,我不放心,很多人也不会放心。”
“清河,你的看法太片面了,独断独行,未必就是什么坏处,跟随大流,有时才是真的愚昧。不去江南,转到陇西,建立聚星阁,培植势力,一开始那些遗老们不也大多持反对意见么?后来结果如何,你我心知肚明。况且相较于我,师兄更容易成为一个好师父。”
“这恐怕才是你真正想说的吧。”冯清河目光不再游移,盯着岑蚀昴的双眼,道:“说来说去,月离,虚灵,你都觉得有亏欠,尤其是虚灵。”
“让她见识了几天光明,接着把她放在更深不见底的黑暗,换成是你,难道不会觉得亏欠?”岑蚀昴反问。
冯清河道:“会,但我不会因为这份亏欠而去联想已成为定论不可更改的种种过往,种种假设,路,往前走,才越来越阔,人,往前走,才越来越强。与其想象把她交给羽枉矢,会是怎样的结果,倒不如尽早实现众人的期盼计划,用天地任行的自由对她进行弥补。”
冯清河很认真在讲。
岑蚀昴很认真在听。
然而冯清河讲完之后,这位暗中被诸多星相师誉为最合适的倾听者的聚星阁阁主却渐渐捧住大腹,五指明显向下挤压,竭力控制着某种起伏波动。
但终究没能遏制住。
便见他哈哈大笑,如解开了束缚,一手将面前大桌上摆放的所有书籍掀翻,继而指着那些掩藏了许久却始终不曾真的消散的斑斑锈迹,道:“倘使此桌为图,囊括天地众生,锈迹上的乌黑又被抹去,仅留下不能修复的线条暴露在外,像不像刀剑纵横?”
冯清河眼中泛起惊色,不过他毕竟与岑蚀昴相识许久,很快便顺着后者的思绪,言道:“仅仅刀剑纵横,太过单一,画不出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