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在,但顺着缰绳往下看,几头壮实的骆驼竟然都变成了森森的白骨头,连骨缝里的血线都没有了,看着就像是埋葬数十年的骆驼化石。
这才半天的功夫,是什么鬼东西能让几顿重的骆驼顷刻间化为白骨?这也实在太叫人匪夷所思毛骨悚然了。不等我和王拴柱缓回神,呼啸的风沙已经越来越猛,鸡蛋大的石头夹在沙子里乱飞,打在身上可就是一道淤血的伤。而再看脚下,只是几秒钟的停顿,脚腕已经被沙子埋掉了,骆驼的白骨也都沉进了沙子里。不难想象如果我们站着不动,也就二十分钟的样子,活埋的厄运也就在劫难逃了。
因为风沙遮天蔽日,原本就已经日落西薄的傍晚已如同卯夜般昏暗漆黑。我和王拴柱打亮矿灯四周看了看,心知等待救援已经是不靠谱的妄想了,而茫茫大漠一往无垠,除非沙暴能卷住我们飞去千里之外的葛儿丹草原,想徒步走出去,即便没有风沙也绝不可能。面对这样的窘境唯一的希望就是找到刚才的洞穴暂时躲进去。我和王拴柱简单的讨论了一下,觉得这种饮鸩止渴的方法虽然要承担风险,但也是唯一的活路,也就没有什么好顾虑的了。
于是我们背上装备后又迎着风暴往古城内部走。沙子填埋的很快,不一会儿那些裸露在戈壁中的残墙烂瓦就星数寥寥了。我也不知道还能不能找到那口洞穴,会不会已经被沙子给埋了?但只要心存一丝希望我们也必须赶赴寻找,因为这天气实在太恶劣了。
很快矿灯扫过的前方出现了一座塔顶一样的锥形建筑,我和王拴柱面面相觑,又左右四周的看了看,心里疑惑到了极点。见我还有要往前走的势头,王拴柱就拽住我说:“老胡你真要过去吗?我不记得刚来的时候有这么一个尖尖的……圆圆的……坨坨的……。”
我也不记得有这么一个建筑物,但这东西没道理会无缘无故的从地底下冒出来吧。于是我便对王拴柱说:“可能是当时没怎么入眼,应该是古城里的宝塔建筑。”
王拴柱有些害怕,揪着我的胳膊又是四下芥蒂的看了看。言道:可是你看别的建筑残骸都没了,说明它应该很高很拽才对,为什么我们之前会看不见?
我说:“你哪来那么多废话啊!一座塔尖难道还能把你给吃了?”说完这话我自己也直打哆嗦,忽然就想到了那些只剩下偌大白骨的骆驼。不禁径自咽了咽喉咙,又言道:“你身上不是有枪吗,可是现代化武装部队。管它什么怪里乱像牛鬼蛇神,待见了一律依法惩咎。”
沙暴逼着我们无路可择,如果再不找个躲避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