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内的气氛十分压抑,压抑到只能听见粗重的呼吸声,我看了一眼疯狂踩油门拍喇叭的孙俊,又看了一眼已经快要落泪的周志,感觉他们像是都知道了我不知道的事情。
不知道为什么,我又十分笃定,这件事情是关于周艾的。
我颤抖着嘴唇,冲周志问:“你上去的时候发生什么了,你姐为什么会突然晕过去?”
在我没有说话之前,周志一直在强忍着泪水,我这句话过后,他顿时眼泪决堤了。
他什么都没有回答我,只是像个孩子一样哭着,已经二十岁的年纪,加上又承担了丈夫的角色,他这样哭着让人感觉很奇怪……奇怪到我心生不安,由不安又化为了愤怒。
终于,我忍不住冲他加大了声音问:“哎,我跟你说话呢,我在问你姐,你姐究竟是因为什么原因晕过去的?”
“陈……陈哥……”周志回答我的只有哽咽。
突然间,开车的孙俊回过了头,对我吼着说:“陈毅,你他妈能不能闭嘴,听到了吗,我让你他妈给老子闭上那张破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