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烦扰倒是没有比东胡更跋扈的,不过有过节的倒是有一个,月氏。”
“月氏?”九歌看向拓拔忌:“有何过节?”
拓拔忌轻叹一声,“那还是你父王时候的事了,当时匈奴势单力薄,常为外族欺负,为了养精蓄锐,隐其锋芒,老单于便将先单于送去月氏为质,后老单于病危,先单于不堪忍受月氏之辱,便设计逃了回来,老单于念你父王忍辱负重,有勇有谋,便将单于之位传给了他。”
“那月氏呢?没再追究?”
“月氏当时正起内乱,根本无暇管及你父王之事,后来月氏蒯寡继位,为了缓和与邻族的关系,此事自然就当做了个顺水人情。”拓拔忌说着不觉冷哼一声:“说到底,也是月氏历经内乱,受不起折腾了,先单于高瞻远瞩,为了壮大我匈奴,便将自己的荣辱搁置了下来。”
“原来是这样。”九歌微微点头:“那近些年,月氏的发展如何?”
“还算稳定。”拓拔忌轻嗤道:“但比之先单于在的时候,是大不如前了。”
“稳定?”九歌眉毛轻挑:“既然如此,那咱们便与他添些乐趣,省得东胡可汗闲的没事做成天与我们匈奴寻衅。”
拓拔忌闻言怔住,良久:“单于的意思是想挑起月氏和东胡的争端?”
九歌点头:“能挑起自然是最好的。”
“可是这月氏和东胡一南一北,鲜有来往,中间还隔着我匈奴,如何能起争端?”
“东胡公主呀。”九歌不觉笑起来,随即走至拓拔忌身侧如此这般交代一番,听的拓拔忌是目瞪口呆,半天才问出一句:“这样也行?”
墨尘帐中,金乌正跪伏于地,全身因紧张而僵硬,空无一物的右边袖管被风一吹晃晃荡荡,叶青静立于一侧,不同于往日的嘻哈,此刻的他眉峰清冷,眼神淡漠。
戴上面具的墨尘悠闲地摆弄着茶具,苍白的手指娴熟地拨弄着茶叶,旁若无人的自斟自饮。
金乌的双腿因跪伏的时间太长而忍不住隐隐打颤,额上的汗珠顺着面颊滑落在地毡上,在这寒冷的冬夜显得尤为显眼。
“想到怎么赎罪了么?”淡淡的一声,像是漫不经心的飘过,叶青稍稍站直了身子,金乌微微抬起头,声音嘶哑道:
“卑职愿以命抵罪。”
“以命抵罪?”墨尘似笑非笑地看他一眼,透过面具,他的目光深不见底:“你的命很值钱么?”
“卑职不敢。”金乌忙又匍匐在地,双手因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