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叔跟着也同样是一副后怕的感觉。
那晚齐峰潜入行刺李哲,九叔虽然不清楚两人在房中具体发生了什么,但齐峰亮出兵器是真的,想不到齐家为了爵位竟然能做出这样的事情,真是可怕,定远州上领地里的那个妇人简直是疯了。
即使是只是管家,并不是主人家人,九叔也对那个妇人也是满心恨意,老主人当年怎么就娶了这么一个女人。
李贺这厢继续说:
“便是我母亲做的这些事,让人心惊肉战,我,我思前想后,自己还是走了才好,我走了,不见了我,我母亲就只能熄了那颗争位的心思……”
李贺毕竟年幼,这说着说着,竟自己先哭了起来。
总之这些天,他可真算是感觉到了现实世界竞争的残酷,以往那些小说里写的那你死我活的兄弟争位,竟如此真实的发生在自己的身上。如果是以前,他是恨不得快快长大,但如今真正长大了,他才倍加感觉到成年人世界里的辛酸。
小小年纪,就满腹委屈,哭的跟个泪人一样。引得九叔怜意顿生,连忙温言劝慰自家小主人。
主仆两人絮絮叨叨聊了很久,直到半夜才止住哭声。
第二天凌晨,年仅十六岁的李贺就背着一个小包,独自一人,走进孟州城港口外港处停泊的一艘海船,这是一艘停在港口处露出水面高达五米,前后长度足有六十米的的大海船。
李贺心里既忐忑不安,又有些好奇的随着船员乘绳梯爬上甲板,身材高大,手上包扎着伤口的齐峰正站在甲板上等着他。
“想清楚了?”
“想清楚了。”
李贺点头应道。
“恩,想清楚了就好,”齐峰点头道。
“你那大哥心思深沉,做事总有后招,虽然看着年少,但未来绝对是枭雄人杰之流,你和他争位绝不是他的对手,说不定一不小心反而着了他的道儿反而不好。我们老齐家愿赌服输,不能继承这爵位,这天下之大,好男儿哪里不能去?何必总是只盯着男爵府里那巴掌大一块儿地儿。你母亲年少时吃苦太多,总是想着要些补偿,但天下事哪有一定有补偿的。身为一个男儿,却要懂得取舍,知晓此事之不可为。”
“舅舅说的是。”
李贺乖巧应道。
齐峰颔首,带着自家外甥,随后准备出发。
他这次回来原本是看是否有机会替自家外甥出力的,谁知最后却差点儿折在李哲的手上。身为一个著名镖师,也算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