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还在担心的瑾歌,见着齐恪亲切的叫皇上“九皇叔”的时候,说不出是何滋味,似是放下了许多忧虑,又无法完全释怀。
这其中的故事,还未讲完,真相,还藏在历史的变迁和余生的人心里。
前路如何,全在一念之间。
齐修毫无顾忌的以先皇遗子之名将齐恪封为的亲王,在这普天同庆的大日子里,不得不去怀疑这背后默默的隐藏着什么,正在渐渐的发酵。
瑾歌虽心有疑惑,却也只能憋着,待有空时同桓生问问。
今日的庆宴之后,便是桓生他们与齐恪的最后一别,就等于做了这最后的道别了。别说以后再难相见,就是此刻,齐恪就在几步之外,都还说不上话,对不上一眼。
但是见着齐恪这几日来的变化,能清楚的感觉到他似乎长大了很多,那眉目之间的沉稳更深了,连身姿步履都与以前的他不一样了,瑾歌也在内心不由得感慨,果然天生的帝王家的人,就是不一样。
瑾歌自是十分舍不得齐恪的,但是她现在也不能再说这些话了,她静静的看着他忙前忙后,独自撑着脸颊,有些低落。
桓生见着她这副模样,轻轻的拍了一下她的肩膀以作安慰。他了解瑾歌,她向来心思真诚,十分的重感情,自然会难过一些日子。这么多年以来,身边也不曾有过亲近之人离她而去,更不比凌墨给她带来的伤害以及失望与痛苦,齐恪没有做任何事,只是回归了自己的人生轨迹,却遥遥而去。
在等待开宴的间隙,便有一列俏丽的侍女上来上了一坛贡酒,瑾歌也没心思听得上面的齐修如何介绍,也听不得其他人如何附和,她竟然就在齐修举杯之前,兀自倒了一杯,刚要喝,就看到四周传来异样的眼光,直勾勾的盯着她。
她一时无言,一脸茫然的转头看向桓生。
桓生轻轻的朝她摇了摇头,接过她手中的酒杯放下,在耳边低声道:“等会儿,圣上还没举杯呢。”
说罢,桓生看周围的那些人还看过来,更有甚者开始窃窃私语的议论着,他便朝着圣上抱拳行礼道:“皇上恕罪,草民失礼了。”
一句草民,更让人不得不多了几分注意。而桓生这话,便已将这事揽在了自己的身上,圣上本就不会怪罪瑾歌,更加不会怪罪他,便笑着摆了摆手,笑道:“柳公子别太在意,今日是喜事,薛姑娘随意便是,朕是不会怪罪的。”
“嗯……多谢陛下。”
此事便了,可那些人却依旧在窃窃的议论着,将瑾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