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衣躺到了床上。往日,桓生早出晚归,时常深夜未归,她便是如此,独自躺倒在床上,慢慢入睡,并无不习惯。
但桓生却十分不习惯这样的瑾歌,她越是这般冷静,越让他担忧。
哪怕她打骂他也好,质问也好,愤怒也罢,总好过这般死寂。
此时已经五更天了,过不了多久就要天明了,整个柳府都已经陷入寂静,唯有别苑的卧房尚且灯火通明。
以往也时常这般,万籁寂静,唯有别苑卧房,瑾歌还为桓生留着一盏灯。
但以往桓生回府不会晚过子时。
桓生慢慢的走到床边,看着床上蜷缩着的瑾歌,小心翼翼的靠近着,生怕惊吓到她一般。
看着她这副模样,桓生想安抚她的手伸到一半又缩了回去,只觉得心抽疼,自己到底还在坚持什么,如果连她都照顾不好,那所谓的好,又有何意义?自己同他又有什么区别,打着为她好的幌子,却是在不断的伤害她。
何不直接告诉她,事情的好坏真假由她自己来评断。
“瑾歌。”桓生轻声唤她,坐到了床边,虽然瑾歌没有动静也没有应声,但他知道她没有睡着。
“我自小就知道自己身体的异样,只是尚不知属于自己身体本身的魂魄在何处,因为阴魂对于我的身体来说太过虚弱,所以我自小身子健朗,可时常魂魄缥缈,所以也需要一直戴着玉佩镇魂。”
“想必你也有同感,你武学天赋自生而来,与你相反,我这副身躯骨骼生而是习武之身,只是吸纳武学之气不足,所以我习武多有困楚,内功是爷爷自小传授的,也是为什么我鲜少习武,却武学造诣不浅,但从外却无法展现出来。”
“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直到我认识到你,方知与我阴差阳错易魂的人便是你,我找寻过很多办法,希望能逆转阴阳。”
“尚未清楚如何逆转,却无意间发现了你身体里的秘密。深山困洞之时,我发现你的血灼伤了树叶,必有剧毒,我留下了那根为你包扎过的发带,上面沾染着你的血迹,果然不出我所料,只是没有想到你体内的剧毒数不胜数,想是自小便有人有意在你体内注入毒素。”
“既然有以你为用的计谋,那你的血必定会是关键,故而我暗中留意过,千松寨那一箭你重伤后,曾有人夜里来放过你的血,我追去同他交手,被他看清了面容,他确实没有打过我,但他说用你身上剧毒的解药同我交易,只要我帮他养蛊。”
“想必你知道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