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了一会儿,肖美玉又接着说:”警察叫我暂时不要对任何人说起阿滔被害,以免打草惊蛇。说案子没破以前阿滔的死讯就传扬出去,凶手听到风声就会知道警察在搜捕他们,就会逃跑。我当然不会乱说,可我知道你们也在找他,所以现在告诉了你。这、这是哪个人面兽心的畜生干的?怎么下手这么狠毒呀。呜呜呜。”
肖美玉具有熟女和高级女特工的双重细腻敏锐的观察力,又曾与冯滔长时间零距离的吊膀子,她的鉴定结论显然不会搞错了或者故意撒谎。听完此话,鹰钩鼻赶忙安慰说:“肖教官,请不要太难过了,人死不能复生,还请教官保重身体,节哀顺变。”
放下电话后,鹰钩鼻突然感觉不对头,节哀顺变都是吊丧者对死者亲属说的安慰话,虽然肖美玉跟冯滔关系密切,但是他俩毕竟不是法律上的亲属关系。想到这里,鹰钩鼻忍不住骂道:“浪娘们!于将军为党国尽忠了,公祭大会上也没有见你这样伤心过。”
又是一番低头沉默后,鹰钩鼻抬起头,缓缓地说,“冯滔死了其实是件好事。如果他真是共党分子并且被我们抓住了,那么共产党必然要追查泄密渠道,那样的话我们潜伏在延安的人也就危险了。”
这会儿,他舒了一口气,轻松地笑了,“现在他死于情杀,大家也都相安无事了。这下,我可以上报戴老板,总算是交差了。哦,那两位小姐没事了,可以释放了。”
突然他又想起一点,“哦,警察局悬赏捉拿多年的大耳狼被我们的人干掉了,这得向警察总署领取赏金。哦,不能说大耳狼是在下水道里被打死的。你们这样告诉警察总署,那天晚上,我们的人在那下水道上面的区域执行任务,意外发现了大耳狼,于是发生了交火,大耳狼想逃跑,我们的人就追上去,最后把他包围在一个水塘里,击毙了他。”
说到这里,鹰钩鼻诡秘地一笑,“共产党的耳朵长,你们必须这样对警察总署的人说。反正交火地点距离戏院有三百多米,共产党就是知道了,也不会想到我们在注意冯滔。”
延安,夜空寥廓,繁星密布。宝塔山附近的一间窑洞门窗紧闭,一个穿灰布军装的八路军士兵端着三八大盖枪站在门口,警惕的注视着四周。贴着剪纸窗花的木格窗棂上,灯火闪亮,滴答滴答的声音有节奏地响个不停。虽然,ZQ警察局没有对外宣布冯滔的死讯,但是共产党地下人员还是通过秘密渠道获悉了,立即上报延安,这就引起了延安总部有关部门的焦虑不安。
在得到特务准备逮捕冯滔的情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