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够儿’。钱是赚不完的，这么多年过来，没有老仙儿的帮衬，他也一样买了房买了车，子孙满堂。所以不能要求老仙儿做什么，老仙儿喜欢做什么就做什么。
天黑透了，值夜班的人第一次巡夜结束，回到了值班室，顾乘风带着楚凝香先去了四号厅，用******打开挂锁，这种锁纸人儿是开不开的，然后给楚凝香挑了一双平底鞋。
楚凝香一边换鞋一边小声儿说道：“你既然打算今天守夜，就应该告诉我不要穿高跟儿鞋出来。”
顾乘风轻声回答：“好看嘛。”
楚凝香抬起头，用撩开秀发，看着他说道：“刚认识你时，觉得你成熟稳重，现在觉得你也没那么靠谱儿。”
“很多事都是临时决定的，这哪有个准儿啊。”顾乘风笑掏出八百块钱，塞到了摊位一双鞋里。
楚凝香瞪圆了眼睛看他，顾乘风小声儿说道：“我就这么多现金了，这双鞋是真货，搁商场里要一千多呐。”
楚凝香说道：“什么破玩意儿要这么多钱！”
“嘘！”顾乘风赶紧制止她：“小点儿声！走吧。”
把高跟儿鞋送回车里，两人去了号厅。号厅用的不是挂锁，而是在大门上开一个小门儿，大门在里面用门栓上，小门儿是撞锁。
用纸人儿开了门，进去后把门锁上，顾乘风掏出电筒，调成弱光，楚凝香说道：“临时决定哈？你天天带着电筒？”
顾乘风用电照着自己的脸瞪她：“你能不能不较真儿？”
突然响起来，顾乘风忙脚乱地拿出来关了声音，见是戚风打来的，接起来小声儿骂道：“你有病啊！打什么电话？”
戚风笑：“又‘做贼’呢？告诉你一声儿，避煞符送来了，我给晓棠打了电话，这就给她送去，挂了啊。”
顾乘风把调成震动揣进口袋里，楚凝香说道：“你跟戚风是不是惺惺相惜的关系？”
顾乘风看了她一眼，一边往前走一边说道：“你太执着了，别说是界，就算是相对于阳世来说，个人都太过渺小，正与邪，善与恶，往往没有明显的界限，唯心所持之，坚而恒之。”
楚凝香说道：“正面回答我的问题。”
顾乘风说道：“就算是吧。”
楚凝香沉默半晌，说道：“如果哪天你走上邪路，我一定会亲杀了你。”
顾乘风停住脚步，转过身用电照她的脸，楚凝香闭上了眼睛，顾乘风将电移开，接着往前走，说道：“我不会走上邪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