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纯小声问道：“你怎么这么紧张？”
顾乘风一边警惕地四处观察，一边轻声反问道：“你刚才没跟我开玩笑？也不是因为有什么机密不能对我说吧？”
“没有啊。”拓跋纯心里开始觉得不对劲儿了。
顾乘风说道：“任务完成以后我再详细跟你解释，多加小心。”
“嗯。”拓跋纯郑重地答应，手伸进口袋里，把袖珍手枪掏了出来。
举着枪，拓跋纯突然回想起一件事，那就是这一次出任务前，季青岚特意检查了她的手枪，往弹匣里装了六发弹头上刻有符文的子弹。
当时拓跋纯还很惊喜地说道：“这么小的弹头也能刻上符文啊？”
此时回想季青岚的表情，拓跋纯才发觉，可能是自己过于单纯了。
内场不像外场，外场好歹还有离地三米多高的通风窗，多少能进来点儿光线，而内场是靠新风机换气的，所以几乎是一个大密室，除了门口那一丝丝借助于外场的微弱光线之外，内场黑得伸手不见五指。
两人手机上手电筒的光线范围清晰，分两侧缓缓划过每一组空荡荡的卡座，当两束光重合之时，一个裸露的女人背影突然出现，后背上横系着一条细细的胸罩带子，下身也只穿了一条皮三角裤。
她缓慢地转过身来，她的鼻子下面血肉模糊，胸前也全是血污，头顶上的头发散乱，头皮向外翻着，两颗眼珠黢黑。
顾乘风心里咯噔一下，死人的眼珠应该是灰白色的，整个眼珠变得黢黑，是因为阴气过重，甚至已经生出了煞气！
顾乘风盯着女鬼，轻声问拓跋纯：“鬼煞你能收吗？收不了就开枪吧。”
呯！
拓跋纯倒是不含糊，直接开了枪。赏金再多，也得有命拿才行。
拓跋纯开枪的一瞬间，女鬼消失不见了，两人手机上手电筒的光线突然暗淡了许多。
拓跋纯看了一眼屏幕，说道：“怎么回事？还有百分之八十九的电量呐！”
顾乘风说道：“不是手机的事儿，应该是怨气太重，生出了怨雾。”
“怨气？她不是开枪杀人的那个吗？”拓跋纯的声音有些发颤。
顾乘风愕然扭脸看着她，见她一脸惊慌的表情，突然醒悟过来，她家世再怎么好，天赋再怎么高，法力再怎么强，也毕竟只是个刚刚二十岁的小女孩儿。
顾乘风问道：“你第一个任务是六等鬼，是你自己抓的吗？”
“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