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纸，塞进信封。
何琼安看她一脸淡定地把信封放进书包，担心地看她，“虞尽眠，你不会是被吓傻了吧？这种不吉利的东西你还带回去？”
“没什么好怕的。”虞尽眠牵了牵唇角笑着，声音一如既往地柔软，“不过只是一张白纸。”
何琼安竖起大拇指，“你牛逼！不过，你还是小心点儿，斯加州不像我们这边，听我爸说，那边杀个人和杀只鸡一样。”
虞尽眠脸上依旧只有浅浅的笑意。
相比她在封霄手里所受到的折磨，死对于她来说，一点儿都不可怕。
人死了一了百了，什么痛苦都没有了。
“我去打个电话。”她起身走出教室，走到廊道尽头的窗口，回拨了那个“无”字号码。
手机那边很快传来“您拨打的号码是空号”的机械女音。
虞尽眠只好挂断，正准备回教室，手机突然响了，对方居然回过来了。
她接起，问道：“信是你寄的？”
对方的声音经过处理之后，十分嘶哑，“你挺聪明的，知道boss寄白纸的意思吗？”
“我知道。”虞尽眠将垂在额前的头发捋在耳后，“你能告诉我你boss的地址吗？”
“……”对方愣了下，“什么意思？”
“礼尚往来啊。”她双目莹澈，流转的眼波略带纯善的笑意，“我同学说，斯加州那边给人寄的白纸很讲究，我没有你们这种纸，a4纸可以吗？”
对方真的被她的话给噎住了。
尤其女孩儿声音娇娇嫩嫩的，软糯又轻柔，说起话来轻声细语得像春风化雨一般，没有丝毫攻击性。
可嘴里说出来的话，怎么听着就让人这么……渗人呢？
这小姑娘没毛病吧？
“呵呵，你就一点都不怕？”手机里的声音骤然冷下来，“有了孟九云当靠山，就有恃无恐了？你最好给我小心点儿！”
“把地址告诉我。”虞尽眠想了想，“没有地址，邮件也可以，反正都是一个意思……”
大概对方真的是被她气到了，没等她话说完就切了通话。
她锁好屏，望着窗外，忽然觉得今天的天气真好，晴空万里，看得她心情都好了起来。
然而，不过一分钟，虞尽眠的心情又不好了。
顾浔不知道从哪里得知她的电话，居然打电话过来了。
他促狭地笑说：“虞尽眠，今天放学，我带你出去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