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也有一架床,它的骨架松松垮垮的,李饱小心地把它弄好,不知道它什么时候会再散架。
兄妹俩足足用了一个时辰,累得气喘吁吁,才使得这房间勉强能住人。
双儿睡小房间,李饱睡外面这间。看来要做饭,只能在街沿上。
双儿可能是太累了,很快进入梦乡。
李饱躺在硬邦邦的床上,默念: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明天得找活干,挣钱!
第二天,太阳依然是躲躲闪闪,可是反而让人感到憋闷。
双儿蹦蹦跳跳进入一家布店,出来时却是嘟起小嘴。
李饱没问为什么,再去第二家……
双儿终于没有自信了:“他们的要求太高,那种针法、绣法我根本不会,要学,还得缴学费。从前我还以为我很厉害呢!”
李饱说:“这就是国都啊,国君脚下,多少富贵人家,他们的要求自然很变态。该我出马了。”
李饱雄赳赳气昂昂进入高档酒店,想做老本行——店小二,想当年,在开阳,那可是金牌店小二。然而任凭李饱说得天花乱坠,那个老板根本不买他的账,反而录用了和他一起进去的两个人,那两个人看起来呆头呆脑的,原因只是因为他俩是本地人。地域歧视!户口真是害死人啊!李饱感叹。……
大店不行,小店不缺人。
找工作真难!
几声霹雳之后,雨哗啦哗啦下,风狂乱地吹,十米不见人。兄妹俩尽管跑得快,头发还是被打湿了,看着十分狼狈。他们跑到屋檐下躲雨。
一阵大风吹过,这六月的天气让人感到有点冷。
看着双儿打哆嗦,李饱握住她的手,靠在一起。两人都没有说话,只是怔怔地看着天。天是模糊的,只能看到雨。
李饱想起从前的一场大雨,和大牛、小黑赤着上身,手牵手,屁股乱扭,在雨中呐喊:“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吧。”……那样的新兵生活虽然苦,现在回忆起来只剩下美好。
而今,大牛走了,小黑在千里之外,兄妹二人来咸阳,四处碰壁,为生计所困……
暴风雨过后,有彩虹吗?
应该会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