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想谈论如此伤感的问题,因为骨子里也是感性的人,刚刚回来,把气氛搞得如此局促不好。
林小雪眼底流露出一抹哀伤,随后挤出一抹笑容,笑道:“也对哦,那就加线,只要线够多,就不会断!”
说完,拉着丁闯的手站起身:“走,我们一起去扭秧歌!”
“啊?”
丁闯猝不及防,变化的也太快了一点,还有,她要上去?
“你不会?我自己去!”
林小雪说着,走到眼前的队伍中,跟着他们扭动,动作丝毫不差,步伐精准到位,笑面如花,宛若一朵圣洁的雪莲。
其实,她想说的是:无论如何我都不会放手,只是担心有一天你飞的太高,我被你拽离地面,但又到了筋疲力尽的时候,会被摔得粉身碎骨……
丁闯不懂这位文艺女青年的心思,但能坐在长椅上欣赏林记者的芳华,面带微笑,静静欣赏……
与此同时。
路边,一台黑色轿车里。
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广场上丁闯的背影,以及林小雪的身子,面无表情,又好像把所有复杂表情都写在脸上,尤其是一双有岁月沉淀的眸子,上面好似布满一层尘埃,浑浊不堪。
坐在前方的司机双手牢牢抓住方向盘,仔细看,会发现手臂在颤抖,脖子上也挂着汗珠,衬衫领子已经被打湿大半。
后面那位什么都没说…….这才是最恐怖的。
几分钟后。
一名带着鸭舌帽的青年拉开副驾驶车门,坐进去,转身看着窗外,盯着丁闯的背影,面无表情道:“老板,动手么?”
距离丁闯直线距离不足二十米,他有百分之百把握一击毙命,对着后心刀起刀落,都未必有人能发现。
坐在后座的中年没说话。
鸭舌帽青年沉默片刻,也没再多说。
后座的中年忽然道:“魏平,你说杀人疼,还是诛心疼?”
魏平,正是当初去找许晴的男子,还被许晴给放倒,吓的尿裤子,但这并不能否认他是一名刀手,非常出色的刀手。
在海连市,楼道门口堵住米勒几名鸭鸭。
又在医院卫生间里放倒光头佬。
堪称胆大心细。
在许晴面前栽跟头,纯属意外。
魏平:“……”
自己哪懂得这些问题?
中年自问自答道:“当然是诛心更疼,联系许晴,让她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