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谁也想不到,能说出这些词。
“你……在哪学的,一套一套的?”张武德惊愕看向,好像结婚这么多年,第一次认识她。
孙梅喝完酒,用手背一抿嘴,傲然道:“看书看的,读万卷书如走万里路,咱家孩子小学发的作文书就有,还有好词好句!”
又道:“平静的湖面练不出精悍的水手,安逸的生活成就不了时代的伟人,还有:人的一声应当这样度过,当他……”
看她一板一眼的背诵。
丁闯和张凤英都被逗笑。
张武德一言不发,低头喝一大口酒,总觉得……她变了。
吃了一会儿。
丁闯才想起正事,主动道:“张叔,凤英婶子,明天你俩得去趟市里,早上会有车过来接你们,到羊毛衫厂,凤英婶子把账本都带上,把货给羊毛衫厂,把钱带回来。”
他不想亲自去,因为心思根本不在代加工这里,如果让这个工程一直在村里经营,势必要有人出面,张凤英记账很清楚,必须得去,而她自己拿钱不方便,需要男人跟着。
“行,我去!”张武德欣然同意。
张凤英没想到自己还能去市里,虽说是个不大的小事,可她觉得自己被重视,又给倒了一杯酒:“我敬你。”
“算我一个,算我一个!”孙梅立即端起酒杯,她酒量很差,平时也没有
喝酒机会,两杯下肚,明显处于高度兴奋状态。
又一杯酒喝完。
张凤英稳稳放下酒杯,脸色没有任何变化,如果不是亲眼看到,很难想象她喝过酒。
“我应该能喝一点。”
张凤英看出他们的疑问,主动道:“我爸能喝酒,一天三顿,每次一斤半左右,我听人说生我的那天,他一口气喝了五斤。”
她挤出一抹笑容又道:“这是我第一次喝酒,以前不知道是怎么滋味,现在知道了,就和水差不多,今天咱们不醉不归!”
“好,不醉不归!”孙梅永远第一个捧场,给她倒酒,又给自己倒酒。
丁闯本想说喝酒误事,明天还得去市里,又觉得不应该破坏气氛,也就没说,陪他们一直喝,直到十点钟,孙梅向后一翻,倒在炕上呼呼大睡,张武德也睡眼惺忪,说话舌头都打转。
丁闯还能硬挺着,不过头脑也在发晕。
倒是张凤英,除了脸色有些微红之外,看不出任何变化,坐在这里一动不动。
“丁闯,我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