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呢?”谢道韫笑道:“如果北府军战败,燕晋之间失去最后的缓冲地带,那么晋军如何抵抗燕军的进攻?事实上最附和大晋利益的莫过于在晋燕两国之间有一个可以缓冲的地带。”
“那之前?”高敬宗迟疑道:“恐怕褚太后不放心我吧!”
“此一时,彼一时!”谢道韫道:“当初高郎意向不明,太后也是防微杜渐。”
高敬宗摇摇头道:““这只是你的猜测!”
“你可以试一试!”谢道韫道:“如果太后不许,咱作谋划也不迟!”
“这样会不会打草惊蛇?”高敬宗道:“莫不如,咱们谋划一下如何逃出建康城?”
谢道韫摇摇头道:“这样……会弄巧成拙。”
高敬宗点点头:“这倒也是!”
“红袖,准备笔墨!”
时间不长,红袖和添香姐妹二人便把笔墨纸研端到高敬宗面前,谢道韫往砚台里加入少许水,轻轻研磨。
高敬宗沉思片刻,挥笔书写道:“臣,高敬宗今有一本启奏,臣近闻白虏燕国,虏军频频,臣虽下愚,亦知其不诡。攻取之易,守之难乎,盖在隐忧,臣请北返,择器善用,择能任之,以固国安……
高敬宗却不知道他这一道奏折在东晋朝堂上吵翻了天。
尚书令王述把涂抹都喷到大司徒司马昱脸上了:“不行,就是不行!”
司马昱道:“燕逆之心昭然若揭,王尚书何以执迷不悟?”
王述振振有词:“高敬宗此子长目薄唇,少恩而虎狼心,居约易出人下,得志亦轻食人。”
司马昱反驳道:“陛下承天景命,念高危,谦冲而自牧,忧懈怠,慎始敬终,惧谗邪,正身以黜恶,恩所及,思无因喜谬赏,罚所及无因怒而滥刑,简能而任之,择善而从之,智尽其谋,勇者竭其力,仁者播其惠,信者效其忠,乃旷古罕有圣君。我圣主在朝,奸邪鬼魅因何留存矣。”
司马昱这番话不仅说得王述哑口无言,就连司马聃都要坐不住了,在司马昱的口中,司马聃几乎是完人。这个马屁拍得连他自己听得都感觉脸红。
在司马昱口中所说,因为司马聃是圣明天子,所以奸邪是不敢露头的。在大晋朝,勇者都要勇竭其力,你放着高敬宗不用,不是阻止天子成为圣君吗?
这个大帽子盖得王述也招架不住了。思来想去,王述躬身道:“臣请陛下,太后裁决!”
褚蒜子刚刚想说话,猛然想起司马聃已经亲政,此时正是他树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