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正没听错,我说免了,就是免了,老人家安心回去就是。”
一万多亩田的田租,撑死不过四千石粮食,莫约二百四十万钱,折合二百四十金,对于高敬宗而言,真不是什么大数儿。
王里正一听真的免了,眼睛一热.,膝盖一弯,就要给高敬宗跪下了。
“老汉代全村老小谢谢主家了!”
高敬宗上前一个箭步冲上去就把老头儿搀住了:“老人家,可是使不得!使不得!”
王里正眼泪顺着沟壑深植的面颊直往下流。
“全村老小大伙都听着,主家免了咱们的租子……”
这个情景,高敬宗实在是看不下去了,抽身欲走。
却见或是衣衫褴褛,或是衣不遮体的百姓,在寒风中冻得瑟瑟发抖,他们默默跪在地上,冲高敬宗磕头。
高敬宗上前扶起一个,转眼扶起的那人就又跪在地上。
王里正红着眼睛道:“粮租在主家眼里可能不足道哉,但在俺们农户眼里,那可是活命粮啊!”
高敬宗道:“沈七!”
“奴婢在!”
“咱们府中还有多少粮食?”
“还有三千余石!”
“那好,留下一千石,剩下两千石立即调到这里来,分给百姓!”
高敬宗让这些朴实的百姓弄得心里憋闷,也红着眼睛道:“大家放心,有我在,不管多大的灾年,也绝饿不死一个人!”
……
对于高敬宗的一举一动,褚蒜子都异常关注。就在这个时候,一个不速之客秘密抵达了建康城。
燕国派出以皇甫真为使节,出使东晋。
本身就是一个非常明显的政治信号,褚蒜子第一时间得到了这个消息,顿时陷入了深思之中。
其实不谈,褚蒜子也猜测到燕国出使的目的肯定是为了高敬宗和北府军。
褚蒜子并没有在第一时间内接见皇甫真,却命司马昱暗中接触一下,试探燕国真实用意。
经过四天的接触,司马昱向褚蒜子秘密汇报皇甫真的目的。
“维持原边界?”褚蒜子冷冷一笑:“大司徒以为如何?”
“此事做得!”司马昱呯然心动道:“燕国承诺与大晋永为睦邻,互不侵犯。”
褚蒜子道:“大司徒相信他们的承诺吗?”
“蛮夷自古无信义!”司马昱叹了口气道:“他们的承诺自然当不得真!”
褚蒜子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