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谢玄拿着一根细竹,在沙盘上指指点点:“高都督布置偃月阵守,慕容垂以雁形阵攻,攻守之法皆是中规中矩,然而战果却让人匪夷所思。”
谢道韫上前拍着谢玄的肩膀道:“想不通?”
谢玄点点头:“实在难以想通。”
“欲求真知,闭门造车不成!”谢道韫道:“真知在北,不在南,你在这儿想一年,不如向北一日。”
谢玄:“可是我们如今正在……”
“父亲大人不会怪罪的!”谢道韫道:“忠孝自古难两全,幼度何不追随高都督建功立业?”
谢玄沉吟道:“可是……三叔不许。”
谢道韫鄙夷道:“迂腐之见,莫非幼度也学王二郎?三叔游戏风尘,眼里可曾有家国天下?社稷万民?”
谢玄点点头:“见到三叔,玄自会向他恳请北游。”
谢道韫道:“以三叔的脾气,你肯定会失望的。”
“大姊的意思是……”
谢道韫转身,脸上不见一丝醉态,眼睛里一片清明微微一笑:“你我赶紧收拾一些盘缠,携手北上……”
“啊……大姊欲跷家?”
“去或不去?”
“不去?”
“真不去?”
“真不去!”
谢道韫突然拿出她对付谢玄的致命杀招,伸手扯住谢玄的耳朵,用力一扭:“去,还是不去!”
谢玄吃痛,呲牙咧嘴道:“大姊松手……松手啊!玄跟你一起去还不成吗?”
……
燕国邺城,自从酂县之败之后,慕容隽就大病一场。虽然太医多番诊治,慕容隽的身体非但没有好转,反而每况愈下。
其实这也不怪太医无能,因为自古成功伴君如伴虎,特别为皇帝治病的太医们,更加如履薄冰。一旦一味药用错,等待他们的就是抄家灭族。所以太医在治病的时候,秉承一个原则,那就是不求有功,但求无过。所施之法,所开之药,全部都是四平八稳,任谁也挑不出来错误。
好嘛,在这种原则下。太医倒是可以把自己的责任摘得干干净净,却苦了慕容隽。他本身只是普通的郁疾攻心,推宫活血既可痊愈。然而太医不敢放手施为,慢慢病情加重,慕容隽已经臣床不起。
接连三天滴米不尽,仅仅依靠参汤吊命。慕容隽也日渐消瘦。短短半个多月时间,慕容隽整整瘦了一大圈。
这天,信使传来急报。送到皇甫真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