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北霆推开门的时候，所有人都盯着他。
大家的目光都有些奇怪，带着几丝诡异，在墨北霆和裴初九脸上徘徊。
墨北霆在看到裴初九在这里的时候，明显的一怔，目光瞬间落在她身上怎么也挪不开。
她怎么在这里？
他看着眼前穿着鲜红色礼服就仿佛是红色婚纱的裴初九，只觉得眼睛都挪不开了，周遭的一切都仿佛变成了虚无。
他忽然就一下想起了那个裴初九和他一起定礼服的那个下午。
她躺在沙发上，左挑右挑都不满意，在看到那些礼服的时候，甚至有些小情绪。
他很少看到她有小情绪的时候，哪怕是受到了危险，哪怕是遭受了人身威胁，她都永远成熟独立的自己面对。
可这样却偏偏让他更加心疼。
他有时候在想，是他没用吗？竟然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
甚至有时候还要靠女人来解决事情。
可偏偏那个挑婚纱的下午，她有小情绪了。
她气呼呼的把婚纱册丢到了一边，一脸高贵冷艳嫌弃无比的开口，“就这些婚纱也好意思称为高定？就这也叫高定？”
“……”
她哼了一声，“我觉得我随便画的都比他们设计的好看，不行，我一辈子也就这么一次婚礼，怎么能这么随意对待？”
裴初九不高兴了。
那天，他看到她不高兴了，才带着她去了国外亲自制定礼服。
那条鱼尾婚纱是她反反复复亲自跟设计师沟通了细节设计的。
她坚持要保留露背设计的时候，还跟她吵了一架。
可最后他没有吵过她，那个设计被保留了。
他永远都记得，她试婚纱的时候穿出来的样子。
洁白的婚纱层层叠叠的包裹着她妙曼的身躯，圣洁的白色让她那艳丽的面容都显得柔和了许多。
特别是背后的露背设计，露出了她光滑洁白的蝴蝶骨。
她那一天就像是那九天下凡的神女，夺走了她的全部心魂，全部神魄。
可如今，她却穿上了一袭红衣。
像是那啼血的涅槃重生的凤凰，甚至他都能感受到她内心的悲啼声。
红色的颜色让她原本就妩媚张扬的气质更外放了些，耀眼确又妖艳，那炙热的颜色把旁边姜琳琳的白全部给抢走了。
让她的白显得寡淡了许多。
她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