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默回去的时候,扶苏已经睡着了。
她太虚弱了,需要更多的睡眠。
默默锁了门,看了眼地上的夜壶,把手里的糖搁到扶苏床头,到外间的矮榻上去睡了。
这几天把她折腾得够呛,今晚终于能睡个安稳觉了。
一夜好梦。
次日一早,扶苏在一阵鸟儿叽叽喳喳的吵闹声中醒来,她闻到了春的气息。
不一会,默默也醒了。
她不知做了什么梦,突然惊醒,一脸惊恐。
扶苏猜测,她大约是梦到村子被屠的场景,所以才会如此惊恐。
张大夫不知给扶苏用了什么奇药,才一晚的时间,除过脓的伤口便浅浅结痂,疼痛也消了大半。
默默给扶苏换了药,晓兰不知从何处弄来了一个拐杖,用起来很是顺手。
扶苏下了床,梳洗完毕,喝了一大碗粥,晓兰又端来了汤药给她。
扶苏凝神望着那碗药,心想,一定要好好活着,一定要当面问个清楚!
暖阳高照,默默搀着扶苏走到院中,扶苏看到满院刚抽出花骨朵的花枝,顿时惊呆了。
晓兰只说去一趟火房,便许久未归,扶苏在门口坐了许久,百无聊赖地看着默默洗衣扫地,忙前忙后。
“呦!这不是活过来了吗?”
这尖利的嗓子,一听便是许蜜耳无疑。
扶苏拉了拉盖在身上的锦服,从躺椅上起来,坐直了身子,望着来人。
默默闻声,忙撂下手里的活,小跑过来,微笑着对着许蜜耳福了福身。
许蜜耳径直走到许扶苏面前,冷哼一声,说道:“怎么?许扶苏,不认得我这二姐了?”
“二姐好!”扶苏淡淡地叫了一声,“我脚上有伤,二姐还要我行礼不成?”
“哼!”许蜜耳冷哼一声,默默已麻利地搬来了椅子,许蜜耳却冷言冷语地说,“这院里不干净,我可不敢久留!也就你这个没心没肺的扫把星,能安心居住吧?”
扶苏暗舒一口气,抬头说道:“二姐有话直说,拐弯抹角可不像你。”
许蜜耳叹了口气说:“许扶苏,天知道你是怎么从皇陵中逃出来的?在外面被金屋藏娇三年,走投无路了,也就只有我们母女收留你!我越看你呀,就越像一条狗!一条恶心的狗!”
“你骂谁呢?!有病吧你!”扶苏一条腿登时着地,差点就要跳起来。
“小姐,夫人有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