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水镇,镇北,十字街头。
余生跪在冰凉的地上,盯着嘴里大口大口涌出鲜血的老师,只觉心痛如绞。
“老师,您走了,我怎么办?”
他紧紧的握着拳头,指甲狠狠的刺进了肉里!
即便如此,眼泪,仍然是不争气的顺着脸颊流淌了下来。
滴落在青石板上,仿佛坠地有声!
“余生啊……”
老者还有一丝气息,伸出干枯而瘦削的手掌,艰难而费力摸了摸余生那白皙文静的脸庞,浑浊的眸子里,竟是泛起浓浓欣慰,笑道,
“十八载磨练,你心智大成,又有圣贤神魂加身,天下之大,有何处去不得?”
或许是垂死之故,说完这句话,老者手掌微微一颤,缓缓滑落下去。
“老师……”
余生身子一颤,连忙抓住老师的手,重新放回了自己脸庞上。
手掌已经开始冰凉,没有了往日熟悉的厚重和温暖。
他把头缓缓低下,伏在老者胸口,抽泣道,
“没有您在身边,我怕会犯错啊……”
“你不会的!”
老者嘴角泛起一丝笑意,呢喃一句,
“为师相信你!”
“床头……有给你的……”
话音停止于此,老者眼中的生机迅速褪去,变成了一片死灰。
余生深深埋头,声嘶力竭!
“老师!”
街头聚集着不少百姓,风从人群中吹过,带来浓浓的悲凉。
“哎……”
一位须发皆白的老者,重重的叹息一声,把手里的拐杖在青石板上敲的咯哒作响,
“这么好的人都能下得去手,真是连畜生都不如啊……”
“老学究也是太固执了!那王嵩可是镇长家的公子,从小就骄横惯了,动起手来,哪里管三七二十一啊……”
老者旁边,是棺材铺的赵老板,他叹口气,道,
“你说,为了救一个外乡的丫头,搭上自己的性命,至于吗……”
“那小子也真够狠的!”
卖猪肉的屠夫摇了摇头,也是说道,
“一拳一拳硬生生把老学究打死了,我看,五脏六腑都被打烂了……真他,妈不是人!”
“谁在那儿乱嚼舌根子呢?活腻歪了不成?”
一个阴冷的声音响起,打断了人们的议论。
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