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歌极力想掩饰自己脸上的笑容，作出庄重的样子：“啊，没关系，刚好我给你带了衣服，你可以穿。”
说着她把碗放下，去袋子里找来了她事先准备好鹅黄色小花绒绒睡衣和干净的内衣，摆好后递给了她：“先换衣服吧。”
越一倒是没有对鹅黄色提出什么质疑，只是点了点头：“好，但是，您能不能转一下身……我怕……”
长歌从善如流地捂上了眼睛：“你放心吧，我不会偷看的。”
越一点点头，对她似乎很信任的样子，开始穿衣服。长歌听着悉悉碎碎的布料摩擦的声音，估计她是在专心致志地穿衣服，便偷偷睁开了一条缝，偷窥春/色。
越一背对着她，身体线条由于长期的锻炼精致细腻，非常富有美感，长歌还没来得及咽口水，便看到了她背后的伤痕——之前在擂台上的时候离得远，没看清楚，现在才看到她原本光洁细腻的肌肤之上，错落着积年的鞭痕。
“……这是怎么回事？”她顾不上掩饰自己偷看的行迹，突如其来的心痛已经席卷了她，“你疼不疼？”
越一的动作迟疑了一下，飞快地把衣服穿好，转过身来，对她挤出一个笑容：“您偷看我。”
长歌脸红了一下，但还是坚持她的问题：“你告诉我。”
越一的表情看起来很平静：“都是积年的旧伤了，没什么，小时候练功不认真，被教练打的。”
想也知道，在那种地方，自然不会有人顾惜她是不是个孩子，为了榨取她们的最大利益，自然不会顾及手段是否残忍。
紧接着她又想起了另一个更严重的问题：“他们有没有对你……”
“没有。”这回越一回答得很干脆，“我是他们的重点培养对象，昨天晚上的比赛是他们安排好，故意让我输的，为的就是把我卖上一个好价钱，所以没有人动我。”
长歌心里知道自己应该循序渐进，但情感已经压过了她残存的理智，她忽然伸手拥住了越一，张长歌的身高和越一相仿，抱起来称得上势均力敌，越一猝不及防被她抱了个满怀，不敢动弹。
“以后没事了，不会再有人欺负你了，我会保护你的。”
越一看了看抱在自己腰上的手臂，白白嫩嫩，柔弱无力，这样一双手，能保护得了谁？
可是她心里清楚，这个人声音中的感情，绝非虚假。
她常年在地狱似的环境里生长，自由地发芽、抽枝，靠自己的实力为自己夺来一切，从未有人告诉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