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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着玲珑出去办事尚未回来,阮绵绵开始收拾房间。床榻上的血迹已经抹不去,若是换了被子也会被玲珑察觉。
走下床榻掀开里面的纱帘到了寝宫外间,望着眼前的圆木桌子,阮绵绵抬步,身体微微前倾。
哗啦一声伴着重物落地的声音,阮绵绵整个人倒在了地上。
而桌上的青瓷玉杯这会儿全都掉在了地上,即便是地面上铺着厚厚的毛毯,却因为刚才的相互撞击,被子茶壶碎了一地。
阮绵绵慌乱地将早就准备好的被子从身后拿出来,快速捂住被瓷杯锋利的缺口划破的手臂。
不过眨眼间,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而除开这脚步声外,离得不远的暗位处也有动静,都向寝宫这边聚了过来。
寝宫的大门被推开,阮绵绵用锦被捂着手臂神色苍白地半靠在圆木桌旁,外面的侍女快速跑了进来,神色慌张。
“王妃,您怎么了?”
将阮绵绵从地上扶了起来,侍女将她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察觉到她的露在外面的手臂这会儿在出血,又看到一地的瓷片,瞬间明白过来。
侍女连忙唤了人进来替她清晰手臂上的伤口,等到点了灯,阮绵绵才注意到,面前的这个侍女,她并未见过。
替王妃包扎好手臂,见王妃正看着自己,侍女连忙解释道:“玲珑姐姐说有点儿事,晚上要出去一趟,让奴婢在外面候着。”
阮绵绵点头,苍白的面颊上露出些许温和的神色:“你叫什么名字?”
侍女快速低头,她约莫十五岁,眼睛很亮:“回王妃,奴婢叫新竹。”
“新竹。”阮绵绵眼底露出一丝笑意,暗自低喃:“东风弄巧补残山,一夜吹添余数竿。半脱锦衣尤半著,箨龙未信怯春寒。”
新竹的眼睛猛然一亮,抬起头来诧异地看向神色淡然的王妃。那双眼睛里,充满了欣喜。
她虽然不懂诗词,可是关于新竹这个名字,是父亲根据当时的情况取的。新竹料峭怕春寒,她人如其名,尤其怕冷。
“王妃,也还长,奴婢扶您过去休息。”将眼底的欣喜快速掩住,新竹柔声道。
阮绵绵看了她一眼,缓缓点头:“将这里收拾好了就下去吧,夜深寒气重,新竹。”
新竹微微一愣,鼻尖略微酸涩。笑着点头应是,招呼了外面候着的几名侍女一起收拾了寝宫外间的狼藉,这才缓缓退了下去。
第二日醒来,阮绵绵只觉得神清气爽。冲破了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