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你应该知道，你没办法杀死陈思琪，”沈蓉道，“你够狠，也够毒，你也抓住了陈思琪的软肋，可是你们的实力相差的太悬殊了。按照目前的趋势，陈思琪会很快找到你，然后杀了你，然后拿到星宿爵位，抵消掉她曾经犯下的罪过，重新回到武神的怀抱，让你的主君尴尬的忍受着她的羞辱与嘲笑。”
“忍受就忍受吧，”流炎笑道，“反正那个时候我都已经死了，她再怎么尴尬，我也看不到了。”
“当然也有另外一种可能，”沈蓉道，“陈思琪来迟了一步，你死在了其他人的手上，这对祝融来说这可能是最好的结果，但对你来说，可能就有些太残忍了。”
“都是一死，又有什么分别？”
“分别很大，”沈蓉道，“在过去的几百年里，你一直都是火族的第一杀手，你从来没有失手过，在杀手的世界里，你就是传奇的代名词，为了维护这段传奇，祝融甚至曾经亲自出手，帮你解决掉一些棘手的猎物。”
“看来你对我了解的还不少。”流炎道。
“想想看，这段传奇即将沦为笑柄，”沈蓉在流炎的耳边低语道，“他即将死在一个无名之辈手上，就像今天早上的服务生，抑或是某个街头的白粉仔，抑或是像我这样的角色，杂种将军手下的马前卒，你真的想把你的性命交给这样的人么？”
“也没什么不好，”流炎道，“身份的高低本来就和真正的实力没有必然联系。”
“说的真洒脱，说的我差一点就相信了，”沈蓉道，“你和服务生交手的时候反复在问他的名字，难道你真的只是想给他修一座墓碑么？你是想确定他是否姓风，你期望自己在和女帝的后人战斗，你想让史册留下你的名字，可以是骂名，但绝不能是一段笑话，对么？”
流炎叹口气道：“随便你怎么说。”
“难道你真的不在乎么？”沈蓉道，“其实你还有机会，你可以杀死一个原初之神，哪怕是同归于尽，历史也将为你改写，难道你真的不想尝试一下么？”
流炎沉默半响，低声道：“你刚刚说过，我杀不了她。”
“我可以帮你。”
流炎没有作声。
沈蓉起身道：“我现在给你两个选择，第一，你继续保持你的洒脱，我会斩下你的头颅，去找武神领赏。”
流炎笑道：“你就那么想当官么？”
“不然怎么样？当一辈子马前卒？或者当一辈子街头女？”
“另外一个选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