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院大楼。
阴暗的办公室内,血肉自墙壁之上蠕动着,一张张绝望的面孔从血肉之上隐隐浮现,无时不刻的哀嚎。
而就在遍布尘埃的桌子,对讲机的声音响起,在噪音和电流声里,有个模糊的声音响起:“主祭,在下有事情禀报。”
“什么事儿?”
桌子前面的中年白发男子微微皱眉,抬起眼瞳:“我不是说过,没事儿不要打扰我吗?”
“不,只是……”另一头的话语中,神情紧张起来了:“后面来的人里,似乎有几个不太安分,是否……警告一下?”
“不安分的人,再怎么劝,也不会安分。”
主祭的眼神阴暗,冷声吩咐:“尽快解决掉,别搞出麻烦来,明白吗?”
“是,在下明白。”
微颤的声音里浮现一丝忐忑:“只是,再这么等下去的话,状况可能也维持不了多久了。”
“放心吧,很快就结束了。”
主祭最后一笑,“很快,灾祸之芽便即将萌发,浑浊恶世将在圣灵的引导之下,迎来最后的清算。
崖城的人有福了,海州的人也将率先得到解脱与赐福!”
“圣灵在上!”对讲机的声音狂热起来。
“圣灵赐福你,我的兄弟。”
主祭微笑着,最后结束了通信。
门外,哀嚎声不断。
刺耳的悲鸣,再度拔升。
“大夫,大夫……”
“救命……”
“不要再继续了,大夫,不要再……”
“医生,救救我。”
“死!死!死!你们都要死!!!”
“我也想死……求求你们,杀了我吧……”
当哀嚎的潮水自风中再度席卷而来,推开破破烂烂的大门时,便看到了,那早已经化为魔境一般狰狞的血肉殿堂。
无数蠕动的肌理、肢体、增殖物所妆点的一个个病房、走廊,乃至,正中央,无数黑紫色血管和血肉盘踞之中,几乎已经分不出人形轮廓的诡异肉团。
一张张痛苦的面孔在血肉之中起伏,哀嚎,空洞的眼瞳中渗透血色,满怀绝望和苦痛,永无休止的领受蹂躏和折磨。
“真美啊。”
主祭弯下腰,抚摸着血肉的根须,眼神渐渐狂热:“肮脏的恶世之中,如何能诞生如此壮美的生灵呢?如何能赢得如此慷慨的恩赐?”
这便是自泉城坠落的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