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怪不得这香油跟馍馍天天少,我还以为是老鼠偷吃的!……”
来到韩铁链家的门口之后,声音听得更加清晰连贯,还有韩喜凤哇哇的哭声。
韩铁链的声音也响起来,有些软弱无力:“别嚼(jué,骂)了,咱娘不也是想叫喜凤多吃点么,又不是叫外人吃了,你这嚷嚷个啥。”
谢氏的声音更凶:“我就嚼,你滚一边去,闺女和儿都是我生的,我该嚼她个老不死的!”
“二嫂,这是俺娘,你说的都是啥话!闺女儿是你生的,我跟二哥不是地里爬出来的,都是娘生的。”
韩子明拳头握的很紧,咯咯作响,咬牙切齿地说道,“我要是再听你喊一句,信不信我打不好你!”
“娘,你没事吧,别哭了。”
林氏过去,把蹲坐在地上满脸老泪的姜氏拉起来,帮她擦着累,安慰道。
谢氏一脸的哭丧样子,吼道:“凡事都得论理,这老婆子俺家不缺她吃,不缺她穿,她跟个偷油的老鼠似的,偷这偷那,都说日防夜防,家贼难防,五婶子,铁林家的,你们都给我评评理!”
“论理?你还有脸给我论理,论你娘了个逼!”
韩子明听得心里烦烦的,怒吼一声,震得人耳朵嗡嗡作响,“我再说一遍,你要是再唧唧,我管你是什么狗屁二嫂!”
“我就唧唧,在俺家,我想咋唧唧咋唧唧!”
谢氏听了心里也是怯怯的,不过在自己家,而且自家男人韩铁链就在旁边站着,料想他不敢真的动手,便泼皮似地嚷道。
“他二嫂,好了,别说了。”
“拿东西还不是给你家的喜凤吃了,老婆儿没闺女,心疼孙女,想的过去。”
“都是一家人,伤了和气多不好,一个人少说一句,就这么算了啊。”
……
几个妇人纷纷劝说,也都在情在理。
韩子明的耐性消耗完了,三步作两步,上去一拳打在谢氏的眼睛上,只听“嗷”的一声,谢氏捂着左眼大叫起来,杀猪一般。
韩玉本来正拉着韩喜凤,给她拍打身上的尘土,看到这一幕也惊呆了。这兄弟打自家嫂子,可是新鲜事。
长兄为父,长嫂为母;虽然是个二嫂吧,但也是个长辈,这么一拳打过去,不知道情况的人以为这老三韩子明是个混账。
“再嚼?还叫?我看你这张臭嘴,就是天天灌大粪灌出来的!”
韩子明啥也不想,就是一心想着自家娘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