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婉宜到容府东院的时候,陆氏和容夫人显然已经说了许久,两个人脸上皆挂着盈盈泪珠,看向彼此的目光妈妈是亲近。
见女儿进屋,陆氏连忙将秦婉宜拉到身旁,见她脸色不再像船上时那样苍白,心中稍稍安心,这才扭头道,“这便是我那不听话的女儿!”
容夫人早已将目光放在秦婉宜的身上,见她立在陆氏身旁,脸上挂着盈盈微笑,明艳的小脸更是如同牡丹花一样,就刚刚走进来的动作也是处处的显漏出大家闺秀的气派,比她那素来不老实的女儿更是文静不少,心中越加欢喜,瞥了陆氏一眼,佯怒道,“看你这话说得,这么乖巧的宝贝女儿,还要如何听话!”
说着,她就将手上佩戴的碧玺香珠摘下来,塞到秦婉宜的手上,“这香珠我带了几年,你好好带上。”
秦婉宜看了这碧玺香珠一眼,珠子本是深绿色的,可却透着晶莹,甚至好看,纵使秦婉宜看多了陆家滔天的财富,也不得不承认这块碧玺香珠价值不菲,她连忙推拒,“容姨莫要这样,我承受不起。”
“你既叫我一声姨,就担得起!”容夫人执拗地将那碧玺香珠塞到秦婉宜手中,还怒看陆氏一眼。
见此,陆氏叹一口气,这才劝女儿收下,她知道自己这个闺中密友的性格。若不收,她真能做出直接摔碎的事情。
秦婉宜这才手下,福身谢过容夫人。
容夫人越看秦婉宜越欢喜,“这碧玺香珠全靠人养着,我已经老了,哪里养得起这种玩意,不如你带着,才不叫暴殄天物。”
秦婉宜连连摇头,见母亲见到容夫人,脸上的喜悦显而易见,心中也很是亲近容夫人,直接从容夫人的穿着夸到样貌,夸得容夫人连声大笑。
陆氏见好友笑得开怀,眉宇间却还是带着郁色,还是忍不住问道,“你那几个孩子如何了?”
“那小儿子还在书堂,过了晌午才能回来,”容夫人道,“大女儿还在婆家,小女儿还在陪着小姑,没有及时过来,我......”
陆氏轻轻地拍了拍容夫人的手,“咱俩什么时候还计较这些,我知道你的难处。”
她刚刚已经知道容夫人的小姑子刚刚和离,目前就住在这府里,也就是他的同胞兄长家里。
容夫人叹一口气,“其实我最担心地还是我那大女儿,她素来性格怯懦,没有一点机灵气儿,府中又有那种姿色的小妾,她如何能过得好?”
陆氏连连宽慰,容夫人见两个人眼角都有了细纹,心中感叹岁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