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止，意料中的血光没有出现。那巨大的剑气白光流转，凝而不散，停在那白狐的头顶上方。白狐此时却是闭着双眼，却是一副等死的模样，那丝绸般柔顺绒毛被剑气所逼，以剑气为界，向着两边散开。至始至终，张少卿都没有移动过。
“师兄。”一旁的张小凡忽然出声。
张少卿轻轻笑了一笑，下一刻，“飞雪”回到他的背上，那剑气也随之散去。
白狐的目光张少卿身上移到小灰的身上，深深看了看，随即又回到了张小凡这边，片刻之后，开口道：“你为什么不杀我？”
它的话此刻听起来，显然已经平静了下来，张少卿还没有回答，她的目光又转到一旁的张小凡身上。
“小六呢？是不是你杀了它，然后取了‘玄火鉴’？”它的声音听来很低，很是疲惫。
张小凡一阵沉默，半晌之后缓缓道：“你说的小六，是不是一只有六条尾巴的六尾灵狐？”
白狐巨大的身子轻轻震了震，低下了头。
“它死了！”张小凡声音不大，但是很清楚地说着。
白狐的目光望着自己身前的地面，幽幽地道：“怎么死的？”
“十年之前，我与……两个朋友听说小池镇黑石洞下有妖物作崇，前去查看。”张小凡面色沉静如水，淡淡地说起往事。
一时之间，偌大的空间里悄无声息，只有他的声音轻轻飘荡，中间偶尔传来旁边小灰玩耍的声音，就连张少卿也将目光转向张小凡，静静的听着。
“……最后，它见事不可为，而三尾妖狐亦死，便决意自尽，临死之前，将玄火鉴绑在了我的手上。”张小凡伸手从怀里拿出了玄火鉴，只见在周围幽幽蓝光照映之下，古老的火焰图腾仿佛也在轻轻燃烧。
白狐怔怔地望着玄火鉴，仿佛痴了一般，也不知过了多久，它低低地道：“小六是我的儿子！”
……
周围寂静得似乎是死了一般，张小凡望着面前这只白狐，突然有种喘不过气来的感觉。
“害死你儿子的，也有我一份。”张小凡淡淡地说着，“日后你有机会，尽管来杀我好了。”
白狐抬起头，深深望了他一眼，不知怎么，张小凡突然觉得白狐在笑，带着千百年沧桑回眸，带着淡淡悲哀的笑。
“它能够把玄火鉴给你，我是他的母亲，难道还不知道它那时的心意么？”白狐幽幽地说着，缓缓转过身子，移动间传来一阵刺耳的声音。
张少卿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