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都是不成的!”柳新臣缓缓摇了摇头,眼神继而变得有些绝望,“我都已经想过了,真的没有别的法子!”他突然伸手摸到淑惠高高隆起的小腹,咬着牙,一字一顿道:“你、我、妹妹、儿子、还有这未出世的小家伙五人,生死可都挂在那少年身上了!他若不死,我们五人也势必难逃……”
长叹一声,接着说出了下句:“…孰轻孰重,淑惠,你可不要糊涂了!”
听他提及孩子,又想到了昨日种种,那淑惠心中也犹如翻江倒海一般,眼中不由湿润起来。她骤然落泪,语不成声:“可是、可是、这毕竟是杀人啊……”
心中矛盾纠结,不知何去何从,猛然间便哭了出来。
柳新臣一把将妻子搂在怀里,宽言劝慰道:“这、这不是我们的本意,想那老天也不会怪我们的——淑惠,等回家之后,我们给这少年多多烧些纸马冥钱,多做几场法事,求他早日安息投胎,你看可好?”
淑惠哽咽一阵,这才从他肩头抬起脸来,“那、那你可一定要办到啊!”言中恳切,看似悲天悯人,实则已经默许了自己相公的杀人行径…
“杀就杀了,何必说那么许多?”突然身后传来一句喝声:“哥哥、嫂嫂,你们这可也太慢了!”两人骤然回首,却看柳玉凤手持长刀直直站在身后,“哥,早就看你在那少年的饼中下了蒙汗药,想必这念头已经打好了。这荒野之处本就是杀人的好地方,我们不杀他,回头他若是带了追兵来赶,岂不后悔?若是要死,死一个总比死上我们家五口人要好,而且只不过是个逃荒的孩子,那有我们的命金贵…”
寥寥数语,把个杀人之事说得义正言辞铿锵有力,只若理直气壮一般!
两人闻言虽然未说,可也心中认可了此事。三人三言两语便把杀人抛尸议定,便要动手取那无辜之人的性命!
呜呼!
久困黄泉苦不堪,十幽九冥黑暗沉;风生夜雨凄凉甚,雾锁烟秋悯虑深。
悲哉孽重求谁解,惨矣冤多自惹寻;紫霞施泽皈道佛,恩波广被泽冥阴!
杀人取命乃是大事,纵然十恶不赦之人、作奸犯科之辈,杀之亦有慈悲之心,可这一干人为了己之私欲,但觉只要有所祭奠,便能理所当然、义正言辞的做了,殊不知那世间因果、循环报应正如无边深渊,在那前路等着……
当柳新臣回转身来欲行其事之时,却看那大树旁酣睡的少年…居然不见了!
这一来三人惊愕非常,急急在四下寻了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