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的。”
贺兰音张口将那块肉咬进嘴里,醇香的肉汁挑战着她的味蕾也挑战着她的神经:“你既然要带我出西江,又为何要在这里呆一夜?夜玉轩,你想引什么人过来。”
“你这么聪明,怎么可能想不到,”夜玉轩咬了一口肉,“你该说威胁什么人才对。”
“叶翾?”贺兰音低笑一声,“三年前,魏滢母女都威胁不到他,更别提你了。今夜西江禁卫军随时待命,明明就是刺探,东闽那公主巴巴的跑过来也绝对不是联姻这么简单。”
“哦?”夜玉轩一边玩转着手中精制的短刀,一边翻烤着猪肉,似漫不经心道:“那以你之见,是如何?”
他神态惺忪,状不在意,但贺兰音知道他是起了杀心。眼前的人是夜玉轩也不是夜玉轩,君未染似乎唤起了他体内的什么东西,感情被夺,只存理智与利益。
而贺兰音与哈亚游牧与南凉都有联系,掩埋事实的最好方式就是杀了她。
她,只能拖延时间。
“那东闽公主绝非静候佳机之辈,她知道我就是传闻中的采花大盗,遂故意在我面前出现引我前去,利用我向夜沧冥施压。”贺兰音眸子一凛,提高了声音,“你们是故意的。”
夜玉轩唇角勾了勾,未说话。
思绪一旦打开,很多事情似乎都豁然开朗:“没想到夜沧冥也会使这样下三滥的手段。”
“何为下三烂的手段?”夜玉轩转过头来看着她:“花瑜岚自命不凡,以为什么事情都掌握在自己的手里?用你向皇兄施压,就不允许我们用你打压她压过境的大军?”
“那不是随便一个人都可以吗,”贺兰音心底浮起一丝的怒气,她实在是对这些争天下的人起不了一丝的好感,如果不是因为白泽,她又何须跟这些人打交道?
平白无故被拉下水不说,还有可能随时丢了自己的性命,她已经不是三年前那个血气方刚助人为乐的女子,只想安安静静的找到圣人,然后寻一绿水环山之地悠闲度日,怎么就这么难?
无法理解,心中便越是郁结,她吐出一口浊气,又道:“所以你是打算杀了我是吗,然后那跟我有过过节的花瑜岚会被你们立即打压,得到你们想要的一切,最后再用我的尸体向叶翾讨些好处?”
夜玉轩笑着点头:“你说的没错。”
贺兰音嘴角掀起一抹讽笑来:“你未免太看得起我。”
“你有这样的资本,”夜玉轩走到她的身前蹲下,精制短刀贴着她的脸缓缓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