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肃清怒吼的声音:“我擦!什么破地方!?你们上茅房不准备草纸的啊?你们拉完屎不擦屁股的吗?我草!我擦!”
白肃清开始嚎:“师姐........”
贺兰音将炸药塞回怀里,调头就走。
她身上是没有多余的药丸了,待会儿炸了军营之后,白肃清这哈士奇有的是办法自己逃出来。
贺兰音相信,韩诀的话他一定也听进去了。
轻步经过一颗高大的老树底下时,突然冷不丁的传来一阵轻笑声。
贺兰音脚步未停眉眼未动,好似并没有听见一般,经过那隐蔽性颇高的树枝底下时,突地往上一挥衣袖。
一道劲力十足的罡气挥过,头顶立即传来一道惨叫,接着一个身影便从那树枝上摔了下来,脸面着地,还滚了好几个圈。
月光下,那人一身白色衣袍,外套一层白纱,束着玉冠,脸面朝下一动不动,好象是摔到了脑子晕过去了。
那周身的气息令贺兰音眉峰一跳,几乎是下意识的便朝那躺在地上的男子走去,蹲下身将他的身子扳过来。
柔柔的月光洒在那男子如谪仙般的面上,说不出的美轮美奂,飘渺如仙,不睁开眼睛不说话的模样没有一丝的人间烟火气息。
贺兰音抿紧了唇,那人先她开口之前睁开了双眼,清清澈澈没有一丝杂质的眸子一眨不眨的盯着她,半是谪仙半是不正经半是哀怨的声线幽幽响起:“怎地你跟你干娘一个模样,见面就要先将本天师的容毁一次?”
此人正是年近四十的傅晟睿,他擅于保养,模样看起来三十都没有,贺兰音拧眉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她又想到之前将钥匙交给了百里莫闲,应当是那楼兰的机关解除了,所以这‘手无缚鸡’之力的傅晟睿才会从里面跑出来吧。
“本天师怎么在这里?”傅晟睿滋溜一下从地上爬了起来,掏出一把白扇子摇的好不风骚,朝贺兰音翻了个白眼道:“你说本天师如何会在这里?啧,你说说你说说,啊,前二十年吧,是你干娘兴风作浪,后二十年吧,又来了你兴风作浪。本天师都已经跟百里莫闲那个老不要脸的说过了,叫他别答应赐婚别答应赐婚,啊,不听!”
他长长的,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一副悲天悯人的模样,悲戚的对着月亮抹泪:“哎,可怜本天师的心呐,操碎了一生呐!”
贺兰音嘴角一抽:“少来了,你一定是被干爹赶出来的!”
天师大人不开心了,有小脾气了,转过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