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活路。
江湖毕竟是江湖,怎么也不可能拧得过朝廷这条大腿的,他势必要在贺兰音毒发之前,赶紧抱紧这条大腿,保住自己的小命,赢得荣华富贵!
贺兰雄焦急的等了半天,没有等来皇帝的宣召,而是等来了于茁一张阴森森沉着的脸。
他顿了一下,咽了口口水道:“茁公公,是皇上要宣臣进去了吗?”
“哟,贺兰大人脸皮可真厚,”于茁甩了一下抚尘,微带鄙夷的看着他:“皇上有旨,无皇上命令之前,贺兰大人,不得进宫。”
“这,这怎么行,老臣,老臣有急事禀报皇上啊!”贺兰雄急的直擦额头上的汗,突然想到什么似的要往里面冲:“于公公你快放老臣进去,对,对,老臣有重要的事情要告诉皇上!很重要!”
于茁鼻子里冷哼一声,连他都瞧不上贺兰雄的这点儿出息了,抚尘一挥,对着站立在外面的禁卫军道:“来人呐,将贺兰大人,送回去!”
......
贺兰音是被肩膀上传来的疼痛痛醒的。
铁链的铁锈味夹杂着血腥味充斥在自己的鼻腔,她努力的眨巴了一下眼睛,视线才逐渐清晰起来。
她此时处的环境,四面铁墙无一物,两根细铁穿过她两侧的锁骨锭在高高的墙壁上,双手双脚均被铁铐锁住,身上已被汗和血浸湿,已分不清衣衫原本的颜色。
身体无一丝力气,丹田却有一股子陌生的气息在胡乱的撞,那里面好似关押了什么怪物,正在用它的恐怖的手不断的拍打着她如墙壁般的丹田。
不能放它出来,这是她醒来的第一个意识。
不能动,这是她醒来的第二个意识。
那两条细细的锁链上粘上了她的血肉,只要拉扯一下,便会痛不欲生。
玄色衣摆下的黑底金线绣纹鞋缓缓的出现在她的眼前,那人单膝跪下,伸手捏住了她的下巴。
贺兰音抬起头与来人对视。
他的手常年握剑,指尖有层薄薄的茧,因与她一直是死对头,所以并无怜惜之意。指尖运了暗劲,捏的她下巴泛了白:“你好象并不意外?”
贺兰音头发凌乱,因失血过多脸色泛青,苍白干涸的唇勾起一抹笑:“如果只是你个人与我有仇,是挺意外。如果是与贺兰家声东击西,并无意外。”
裴皓哲嘴角泛起一丝冷笑:“到了现在,你还有心思试探我。”
贺兰音道:“不是试探,是确定。”
裴皓哲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