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挂着脏物,额头被砸伤,满脸是血。被绑上来的时候,已经有些昏迷的迹象。
古青鸾塞了一粒药给她,除了保持清醒,身上的疼痛也缓了几分。
远秋有些恍惚:“多谢掌柜的。”
贺兰音瞧她:“是你杀了刘家公子。”
如果她与刘家公子毫无关系,马卫绑她,她又如何没有一丝反抗就跟着他们一起回来了呢?
远秋有气无力道,“是。”
“原因。”
远秋笑了一下,“他想用强,我不想,他便强行进来,我受不了疼痛,便失手杀了他。”
贺兰音盯着她的双眼,“用刀?”
远秋头歪了一下,“用我头上的这根簪子。”
马卫伸手将她头上的簪子抽了下来,贺兰音拿过来看了两眼,与记忆里那较深的窟窿大小似能重叠。她将簪子交到苏黎手上:“你瞧瞧。”
苏黎拿着手帕包了起来,细细看了两眼,点头道:“大小是这个,到时候量一下长度便知。”
“白肃清看见你了,所以你才嫁祸给他的是吗?”
远秋愣了一下,眼中闪过片刻迷茫,顿了一会儿沉着脸点头:“是。”
贺兰音嘴角挂起一抹笑,“你杀了刘家公子,想毁尸灭迹,于是就将他拖到临城的屋子里,却没想到被白肃清看见了,于是你就想来个借刀杀人。”
远秋闭上双眼,“没错。我没想到簪子会刺中他,我也没想到人是那么容易会死。我怕被人发现,就将尸放在泔水桶里运了出去。”
“我早前就在临城买了屋子,于是就将他拖到了那里。怕被人发现异样,就用胭脂将他伤口涂了起来,买了把刀,割了他的喉咙。”
她顿了顿,道:“没想到被白家公子瞧见了,我就嫁祸给他了。”
马卫啐道:“你这娘们儿手段真狠毒,你个青楼女子本来做的就是皮肉生意,这个时候做起贞女了?”
远秋笑了,笑声凄凉,歪着头斜着眼睛看着马卫:“青楼女子怎么了,青楼女子也分要和不要的时候。你们男人说脱裤子就脱裤子,进不来就用蛮力,不管我们如何惨叫如何血肉模糊,也照样行得了那龌龊事儿。”
远秋瞧着贺兰音:“我那一刻觉得人性悲凉,我们女子是如何的低微。所以,我便杀了他。”
“掌柜的不同,”远秋瞧着抿着唇的苏黎,轻笑一声,“瞧小侯爷便知他生性温柔,定当不会伤了掌柜的。掌柜的,好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