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的说辞,沐千寻只觉着荒谬,他以为,事到如今,她是稀罕他的江山,还会稀罕他的宽恕吗?
“父汗?我的父亲,远在夏国,你从来,都不是我的父亲!你这般的称呼,我只觉着恶心!
天理不容?万人唾弃?你这位置,是如何得来的,会比我磊落到哪里吗?
我杀你,是惩奸除恶,是顺应天道!就算有报应,你也看不到了!
你恶事做尽,可曾念及过你所做的,为不为天道所容?
娘亲帮你,助你,亲手将你推上这位置,你都能狠心叛她,杀她!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谈天理!”
每往前迈一步,外围的守卫围的就紧一步,沐千寻越说越激愤,彻底的撕破了脸,刨开了心。
“你说什么!是谁告诉你这些的!”
素来镇定自若,临危不乱的部落长,此刻竟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被沐千寻击破了所有的伪装,将他的本来面目,原原本本的暴露了出来。
站直身子,满面狰狞,锐利的眸子凶光乍现,额上的青筋似乎都要爆出来了。
用力的拍击着案桌,案桌上的砚台被打翻,墨水染的到处都是,整洁的案桌,狼藉一片。
“这就触怒到你了吗?你不是杀人不眨眼,什么都难不倒你的吗?怎么?心虚了?这么些年,我娘亲可曾入过你的梦,可曾想向你索命!”
守卫的长枪刀剑,就围绕在她身前,她却是毫无畏惧,能在他临死前,一睹他的丑态,也是件乐事,只是为何……她一点都不觉痛快呢?
“你给本汗闭嘴!闭嘴!”
赫连锐绝越是失控,沐千寻嘴角眉间的笑意就越是浓郁,眼眶……也越是猩红。
看来,赫连锐绝果真是对凌星万分忌惮的,二十多年了,这仍是他不敢提及的,是被他潜藏在心底的,妄图极力掩饰的东西。
拨开守卫的长枪长剑,慕宥宸潇洒的站在沐千寻身边,握着她微微发抖的肩。
修长的手指,摸着鬓角,将面上那薄薄的面具,轻轻的撕扯下来,露出那张俊逸的,同样让赫连锐绝深深忌惮的面庞。
“部落长!别来无恙啊!”
慕宥宸浅笑着,满目寒意,明亮如斯的眸,满意的注视着赫连锐绝的丑态。
“你没死!你竟然没死!拿下,给本汗拿下!统统拿下!”
赫连锐绝全然失控的嘶吼,撑着案桌的手,不可抑制的用力,优质的案桌,生生增了裂缝。
慕宥宸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