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耳边呼呼作响,宽松的病号服鼓着空气,余清露过分消瘦的身体显得更加憔悴。
移开目光,不再看着他,唇角扯出一抹淡淡的笑意,“我在看日落啊,这里很高,我可以多看一会儿。”
以前没发现这座城市会有这么美的一面。
“你是三十二岁,不是三岁,”慕瑾桓欣长挺拔的身体立在风中,幽深的黑眸里蓄着旁人不易窥探的情绪,“你想看夕阳,我可以让人带你去其他的地方看,比这里的视角更好。”
惊动了那么多的人,余清露似乎一点都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有什么不妥。
带上一只耳机,点了手机里音乐软件的播放键,声音轻飘飘的,“慕桓,你帮我找医生、安排治疗、开导我,这些我已经很感激了,你去忙你的事情吧,不用管我的。”
她是死是活,他也不怎么在意。
还会为她做这些,不过都是因为那个死去的人。
慕瑾桓悄无声息的靠近,在余清露没有任何防备的时候,扣着她的手臂把她从防护栏上抱到相对安全的地方。
动作很快,快到余清露站在地面上的时候都还没有反应过来。
清冽的薄荷味道萦绕在鼻端,还未进入鼻腔就被风吹散,怔神之间,她听到他平淡疏离的嗓音,“你如果不想给我添麻烦,就别再做这些。”
看着男人冷峻淡漠的五官,她忽然想到仁至义尽这个词。
很扎心窝子。
可是怎么办呢,慕桓,我就是不想让你心安理得的生活。
蹲下身子,捡起掉到地面上的手机,轻轻的笑了笑,“对不起,以后不会了。”
虚惊一场。
消防官兵疏散开聚集在楼下的人群后,有秩序的离开。
目睹了整个过程的医生们回到办公室里休息,其中一个坐在沙发上,嘴角难以抑制的抽搐着,“看夕阳我是失忆了,还是脑子出问题了?”
两个小时之前,病人冷着脸威胁他们别过去,否则她就直接跳下去,难道不是不想活了的意思?
坐在他旁边的男人更成熟内敛,看破不说破,拍了拍他的肩,“你只管治病就行了,其他的,轮不到我们瞎操心。”
他认命般的叹了口气,“哎,又接了一位得捧着供着的祖宗,我这是造了什么孽。”
这种病,不是只有混迹夜场的二流子和接客小姐会得,上流社会圈子里爱玩的男男女女多的是,不是什么稀奇的事。
只是,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