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日初升,已经加固了数次的代县城外。一眼望不到边际的匈奴人,正带着打造好的攻城器械,结阵向代县扑来。
匈奴人这边这么大的动静,镇北军自然是不可能视而不见。因而不多时,包括镇北候在内,一应城中的大将以及来助拳的北地江湖人士便齐聚城头之上。
遥望敌阵,紧盯着那步步逼近、杀气犹如山崩海啸般向城头扑来的匈奴大军!
匈奴大营本就距离代县不远,因而不多时,便兵临城下。然为首的乌籍单于却并未第一时间下令攻城,而是在身边卫士的护卫之下,策马上前一步。
扫视了一眼城头镇北军众高层,继而便用仿佛和老朋友说话的口气开口,微笑着打招呼道:“白侯爷,居延一别,数年不见,别来无恙啊。”
“本来是挺无恙的,可是你们这一来……就不一样了,”镇北候淡淡回道。
“那还真是抱歉呢,”乌籍单于笑容不变道:“不过没办法,谁让你们大周的皇帝如此诚恳的邀请。诚意又实在是给的太足了,本单于实在是没有理由拒绝。”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嘛,理解,”镇北候表情依旧淡然道:“所以也请乌籍单于理解本候留客的心。这些日子以来,单于的人在我神州没少叨扰。这一笔笔一件件的血债,也是该到还的时候了。”
“……白侯爷是不是搞错了什么?”乌籍单于闻言轻笑了笑,继而眯着眼道:“现在大军压境的是我们,困守城池的是你们。”
“乌籍单于你自己也说了,”镇北候强调道:“是现在!而你们能得意、逞威风的,也仅仅只有现在了。”
“……如此说来,”乌籍单于脸色逐渐的开始转冷,默然了片刻之后,继而淡淡道:“白侯爷是铁定要与我匈奴为难了?”
“汉贼不两立!”镇北候反问道:“这么浅显的道理,乌籍单于不会才清楚吧?”
“……好,好!既然白侯爷都这么说了,那就不要怪本单于不客气了!””乌籍单于冷声对着一旁的左谷蠡王且糜胥道:“左谷蠡王,你之前不是准备了点开幕节目吗?拿出来吧,请我们的白侯爷也好好品鉴品鉴!”
“是,大单于!”
且糜胥闻言当即挥手示意,其身后那浩浩荡荡的匈奴大军便随之变阵分离。不过片刻间,大军之中便多出了数条可供十车并驾齐驱的间隙。
接着也不等镇北军一方反应过来,便见伴随着马蹄之声,数以万千计、衣衫褴褛的大周百姓,被一队队匈奴骑兵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