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似乎也不算什么。
但怎么说呢?
就是平时,京城出了这么大的乱子,朝廷的威望都会受损。
更别说现朝廷本就和镇南候和镇北候南北对峙,各地又频频有举旗造反。这个时候,朝廷的任何一点错吾都可能被无限的放大。
到时候,那些本身没有野心的,都很可能心起异样的想法来。
在加上这个所谓的永阳坊,不是毁了就完事儿的事儿。
朝廷还需对其进行清理、重建,甚至还需要进行一定的抚恤。同时因火药库的消失,对前一线的火药供给也需要再行生产。
这所有的一切,都需要银子。
而朝廷先后经过的东南水患、三辅之乱、匈奴入侵,以及现在的天下动荡。朝廷早就没银子了,户部仓库现在甚至都能饿死老鼠。
哪有闲钱补这个窟窿。
这么多因素加一块,天子现在还没有下令,将负责相关方面的各大衙门的负责人,直接拖出去杖毙,已经算是克制了。
“……说话呀,怎么一到这个时候就哑巴了?”
就这么晾了几大衙门的头头良久,脸色阴沉到了极点的天子终于开口,晃了晃手中的几分有关于昨天晚上相关乱象的奏报,继而面无表情道:“难不成让朕挨个点名开口?
那行,朕就来点名好了。
高望,现在三司衙门,就你的黄城司还能正常运转,现在这京畿之地,朕的脚下,出了这么大的乱子,一个坊,就这么被夷为平地了。你这个皇城司的皇城使,就没什么想说的吗?”
如天子所言,拱卫司方面,由于陆九重被查,在相关没有调查清楚之前,拱卫司就是个摆设。
天子不放心用,他们也同样不敢轻举妄动。
而大行司方面就更不用说了,人家的负责范围主要是大周之外。而且最重要的是,王玄策久久不归,现大行司的大行令是刚提起来的,而且他这个大行令前头还有个代字。
所以这个时候,天子也只能问高望。
而对此,高望现在这是万分后悔,后悔自己当时为何鬼迷心窍,接下来这份差事。
不过这个世界显然是没有后悔药这种东西的,因而高望只能硬着头皮站了出来,回道:“老奴有负陛下重托,请陛下给老奴一个将功折罪的机会。”
“将功折罪,又是将功折罪,”天子眯着眼冷声道:“上次你也是这么回朕的,那高望你来告诉朕,你的功在哪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