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我打盆温水来呗。”
女儿的要求,顾攀自然没有二话,他很快就站起身,走出门时却又转头交代道:“别想偷偷倒掉姜汤,爹的眼睛可利着呢。”
顾明月以前还真干出过类似事件,此时不好意思笑道:“放心吧爹,我等你回来再喝。”
顾攀听了欣慰,那些说他家翩翩不懂事的人全都是瞎子。
村里的人背后嚼舌根,顾攀听到过,他娘也劝说过,都说孩子不能宠就得打着点,要不然长大后铁定不懂事又不知道孝顺爹娘。
可是顾攀表示,他养女儿不是为了让女儿孝顺的,只要翩翩一辈子顺顺利利的什么都不用说。
更何况他家翩翩那么一个娇闺女,他们夫妻就是一句重话都舍不得给,更别说那些人说的打了。
他就不信,村里有谁家舍得打闺女的?
顾明月把画着葡萄的丝帕放到父亲端来的温水中,然后便端起不太烫的姜汤喝起来。
没有停顿的喝完,顾明月把瓷碗递给满意点头的父亲,装着一肚子水的她就在屋子里来回散步。
顾攀把碗送到厨房,回来的时候给女儿还带着一捧炒松子。
“无聊了嗑着吃”,把松子放到床头桌上的小盘子中,顾攀笑眯眯对女儿道。
撑到要吐的顾明月表示对这个打发无聊的游戏一点都不感兴趣。
丝帕在温水中泡一会儿,顾明月就拿过一片皂荚放到水中轻轻搓洗。
想到爸爸给她和妈妈做的各种花香味洗脸胰子,她打算身体好一些就出去采些花自己做。
大康朝能用得上香胰子的,都是那些大户人家,在展家的时候,顾明月就见那些大丫头用过。
市面上也有卖的,但做的都不好,有些甚至一股猪油味。
父亲曾经给她买过一块,顾明月并没有用过几回,后来也不知扔到了哪里。
现在的香胰子都是用猪油和花瓣混在一起熬制的,和爸爸做的简直没法比。
爸爸做这些手工制品的态度影响了她,图的就是自己方便和乐呵,因此顾明月也没有做香胰子挣钱的想法。
更何况她有一手刺绣技艺,以后恐怕光卖绣品就够享受了,又何必弄那么多事自找麻烦?
好吧,说来说去,还是顾明月又懒又没有什么远大志向。
丝帕上的颜料很容易就清洗干净,在清水中一荡,上面的一点泡沫也去得干干净净。
顾明月拿着帕子在明黄的炭火上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