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没有多远,目暮七月准备打车的时候就看到了远处的白色马自达。
将手收回,目暮七月站在那里,等着什么。
白色的头发在橘黄色的路灯下被染上了一丝暖意,衬得女孩儿整个人都温和了许多。
安室透不知道怎么,忽然有些怔忪。
失笑了一下,安室透踩下刹车,他缓缓的将马自达停在了目暮七月的面前。
目暮七月打开车门,坐了进去。
两人都没有说什么,但又显得心照不宣,竟是格外的默契。
马自达驶过东京的繁华的街道,霓虹流彩陡然变得强烈起来。
目暮七月眨了眨左眼,直到有丝湿润到来,她的不适才被缓解了一些。
安室透敏感的发现了她的不适,他语藏担忧的问:“怎么了?”
目暮七月从口袋里拿出一样小小的片状物,将它放置在安室透的视线能看到的地方。
“因为取下它,不太适应。”
女孩儿的手心白嫩,好似轻轻一捏就会留下印记。而她手里,是一片中心漆黑不透光的类似软性隐形眼镜一样的东西。
安室透眉头皱了皱,问道:“你在组织里的眼睛……”
异色双瞳,安室透忽然就明白了。
或许那时候不是隐形眼镜,而是有色美瞳,只不过是全部都制成了黑色。
她能在夜里看清楚所有的东西自然不是天赋异禀,而是三年如一日的没有让左眼见过光亮,只在夜晚的时候摘下左眼里放置的东西。
当初她进入组织的时候自然是做了万全的准备,哪怕是在夜晚,她也要保证自己的战斗力,这样才不会让人有机可乘。
安室透的心忽然就疼了一下,就像被一个不太锋利的刀狠狠的切割了下去。
他又不可遏制的想到了雏田医生说话的话。
“本以为她活不过十六岁……”
“只是想让当初还是警员的目暮警官看她最后一眼……”
一字一句都像烙印在他的心底,他没有自己想象中的不在意。
当苦难都集中在他的身上的时候,他觉得难过。但当苦难都发生在女孩儿的身上的时候,他只觉得呼吸都有些艰涩。
目暮七月不解的看着表情有些痛苦的安室透。
将手放在他的眉头,做了一个抚平的动作。
“安室?”
马自达被停在路边,男人的表情半被遮掩,语气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