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关紧咬,喂不进去。
虎目蕴泪,一手轻轻按摩她的下颌与脖颈,舌尖用力撬开齿缝,将药液送至喉咙深处,手上按摩配合,终于将这第一口的药液喂下。
任昆如法炮制,一颗药丸分五次才喂完。
定定神,再去寻手摸脉,还是没有!
“……侯爷,夫人只是心脉微存……”
暗卫提醒道,只有心脉微存,腕间是诊不到的!
任昆小心地抱着锦言站起来,将自己的外袍脱下把她全身裹严实:“……言儿,忍忍,太医马上就到……”
小心翼翼将她搂在胸前,转身,轻捷如猿,径直回了榴园。
……
夏嬷嬷几个莫名被关起来,又突然被放了出来,她欲要问个究竟,何嬷嬷一口打断了:“什么也别问!赶紧回榴园,若老天开眼,皆大欢喜,若是……”
若是老天不开眼,侯夫人……
看侯爷的样子,不定会掀出什么样的风浪来!
谁能想到孩子竟真是侯爷的!
谁能想到夫人竟是侯爷的心头肉!
今日看他已几近疯魔。若夫人真有个好歹,恐怕……
真是天意弄人呐!
殿下这些年唯一的心愿就是侯爷对夫人动心,早早抱金孙……
这原本是天大的喜事,怎么转瞬间就成了天大的惨事?
真是做孽啊!
夏嬷嬷一头雾水。见她神色郑重,知道事情非同小可,眼前不是刨根问底的时候,急忙回榴园。
夫人竟不在!
一问才知夫人自那日就未曾回来!
事事皆反常,夏嬷嬷心急如焚,坐卧难安,却见永安侯抱着一人飞进正屋。
侯爷不是去南边了?何时回来的?
不待她见礼,永安侯已闪进内室:“跟上!”
等他将怀中人放到床上,夏嬷嬷惊骇冲上前去,竟是夫人!
全身衣裙沾满血渍。特别是下身,象是曾泡在血水里一般!脸色苍白头发散乱,看上去竟气息皆无!
“夫人!夫人!侯爷……”
任昆仿佛没有见到她的哭声,他小心地展开被子,将锦言盖住。掖好被角:“去,打水,给夫人净面。”
言儿那般好洁,怎么能忍受自己衣衫不整一身污秽?
“参汤,十年百年的都备着,小米粥红米粥鸡汤……”
永安侯的状态非常奇怪,明明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