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老子不让你当,一句话就能让你滚蛋,你敢审老子的人,啊?”
魏知县的脸都变成了猪肝色,软弱地道:“刘先生息怒,请息怒,你……你听我解释……”
“听你解释个狗臭屁!”
刘威一撒手,魏知县蹬蹬蹬连退了三步。
刘威在县太爷问案的椅子上大模大样地坐下来,两条腿往公案上一搭,一副懒洋洋的样子,好象刚才大声咆哮的是另外一个人:“刘某刚从外县回来,才进城就听说我的人被抓到你这儿来了,魏知县,你真出息了啊!成!你审吧,刘某作为本县士绅,旁听……总可以吧?”
魏知县脸色苍白,讪然道:“刘先生!”
刘威乜了他一眼,道:“怎么,不审了?”
魏知县如释重负,忙道:“不审了,不审了。”
刘威一抽双腿,从案后站起来,慢慢踱到郭家人面前,露出一个令人心悸的笑脸:“我听说……你们家死了人?”
陈家人瑟瑟发抖,根本不知该如何回答,他们没有想到传说中的刘大爷竟然肯为李明洋那么一个地痞出头,他们只听说刘大爷只手遮天,可是没想到他竟可以嚣张到如此地步,现在他们总算亲眼见识到了,一家人吓得魂飞魄散。
刘威看着抱成一团的一家人,轻轻叹了口气,陈老汉脸上又是汗,又是泪,紧紧抱着小孙子,仿佛风中落叶般发着抖,根本不敢说话。
刘威从袖中摸出一块洁白的丝帕,轻轻伸出去,陈老汉身子抖了一下,没敢躲,刘威就像给小孩子擦眼泪鼻涕似的,帮陈老汉擦了擦脸上的汗和泪,柔声问道:“老人家,你儿子是怎么死的呀?”
陈老汉看着刘威笑微微的脸上那双隐隐泛着寒光的眼睛,到了嘴边的话根本没有勇气说出来,他艰难地咽了口唾沫,福至心灵地答道:“病……病死的,他是病死的……”
陈老汉说完,看一眼儿子的尸体,看到那张肿胀发紫、满脸瘀伤的脸,禁不住悲从中来,伏在地上,号啕大哭起来。刘威又叹了口气,幽幽地道:“白发人送黑发人,令人心酸呐!”
他看了看陈老汉的小孙子,对陈老汉安慰道:“儿子死了,好歹孙子还在,回去好好把孙子抚养成人吧。讹人这种事是不对的。不过看你一家这么可怜,我这人心软,也就不追究了。你看好不好?”
“好……好……”
陈老汉眼泪一把鼻涕一把,听着刘威恐吓的话,紧张地抱起不懂事的小孙子,再也不敢撒开,只是连声应好。李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