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上。”她轻轻掀开他的长发,露出那朵如血般妖艳的断肠花,温柔地抚摸,“当年是我顽劣,将它刻在你脖子上,却不曾想让你生生世世不得安宁,我一定会找到方法除掉它,到那时你自会明白。”
“我不是因为它才喜欢你。”余子书语气生硬得吓人,带着难以理解的固执,“你不懂,我就是想这样喜欢你,你不懂。”
他重复的字词一下子就触到了禾锦心头,她不知道自己懂不懂,只觉得心头很难受。她心疼他这样傻,甚至想将他抱进怀里,告诉他都是自己的错,让他不要再难过了。
余子书起身将自己关在屋子里,任由她说破了嘴皮子也不肯出来。
禾锦不懂,凡人不过几十载的性命,怎么也会固执至此?她又想到当初的小公子,为她背井离乡,甘受三十年清苦,她的心就刺痛了起来。
冥王没有办法,也许魔尊有。
禾锦回了一趟魔界,兀叽在修炼,她就去找了茹姨。兀叽那么多女人中,也就茹姨与她母亲交好,魔后逝去,也是茹姨将她一手带大。
茹姨平时喜静,鲜少见人,她去的时候正好九哥也在,招呼她过去看宝贝。
禾锦不知该从何提起,就听兀乾水絮絮叨叨了半天,又被拉着去看寒谭里养的水龙。茹姨很久没见她,甚是想念,便留了她几天。白天兀乾就拉着她到处跑,什么稀奇东西他都知道,晚上茹姨就和她说说家常,又说起她母亲,禾锦一时伤感,提什么都没劲。
等她想起自己是来做什么的,都过去快一个月了。
茹姨也算见多识广,听她说起这情花也略知一二,“花蕊夫人本是花仙,却因爱上神殿的一位神尊,毁了自己数千年的修行。她为情落泪,化为情花,听闻此花剧毒无比。她也因这一滴泪堕落为魔,变得冷血无情。”
“那这情花可有解法?”
“普通的情花当然有解法,但你加了一滴血,那就不单单是普通的情花了。”茹姨轻轻摸着她的脑袋,语调温和,“情花遇血,便化情种,情种遇血,便生情根。想必那朵情花早在他身体里生了根,才会生生世世轮回转世都带着。”
禾锦有些着急,“那情根生在何处?”
“心里。”茹姨笑得慈祥,“与命脉相连,除之必死。”
“那岂不是除不掉了?”禾锦一下子就失望了起来,“我没想到会这样。”
“可是十七。”茹姨笑得依旧温和,并不觉得全然是她的过错,“若当真无情,情种又怎会生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