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是看着江瑜。
他的心里忽然密密麻麻地痛了起来,脑海里又浮现了柳无言的话:在里面的始终会在里面,在外面的无论如何也在外面。
江瑜猛然惊醒,一身冷汗。
原来是个梦。
亓挚抱着把剑守在门口,冷冷地把他看着,看得他毛骨悚然。
“你整天抱着把破剑做什么?”
“你刚在梦中叫了一个名字。”
江瑜只愣了一下,又恢复了流里流气的笑容,“不知我又叫了哪位仙女的名字?”
亓挚看了他一会儿,只丢下一句话就转身跑了:“你叫了禾锦。”
江瑜脸色一变,连忙跳下床将他揽住,嬉皮笑脸地捏了捏他的脸,“你肯定听错了,小屁孩。”
他挣脱不了,被尽情蹂躏一番,脑子里忽然一道白光闪过,他好像忘了什么,却又想不起来。
“走,去找你哥哥。”
亓挚抱着剑,晕乎乎地跟着他走。
平时找不到亓笙人,那肯定就在书房。他抱着一本厚厚的书,慢慢看,小桐从窗户外边把头探进来,呱唧呱唧说个没完。亓笙一边听她说,一边也没停下手里的动作,也不知他是在认真听,还是在认真看。
小桐正说得眉飞色舞,一下子看到江瑜进来,立马板着脸,“看你这郁郁寡欢的模样,昨天八成被主子收拾得很惨,哼,让你得罪我。”
江瑜难得没有接话,找了个地方坐下,随手翻开一本书,装模作样地看起来。
亓挚还在回想刚刚忘了什么,沉心静思。
小桐一下子没了说话的人,很不习惯,又转头跟亓笙呱唧呱唧地说。
江瑜听得厌了,掏了掏耳朵,“你就知道这些?不能说点我不知道吗?耳朵都听起茧子了。”
小桐不服,摆足了架势,“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
“那你说说柳无言是怎么进来的。”
这个小桐还真不知道,只是输人不输阵,她就扯了些别的:“当然是关进来的,他跟主子有不共戴天的仇,主子就将他关了三千年。”
江瑜嗤笑了一声,表示不屑,“那你说说是什么仇?”
小桐绞尽了脑汁,还真让她想到了一点,“主子有对冰麒麟角,被他抢了去,主子当然要把他关起来了呀!”
“从禾锦手里抢?”江瑜忍不住大笑了起来,佩服她的想象力,可转念又想到了别的事情,脸色一变,“那麒麟角在柳无言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