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带着期许和不安,“父亲,我们冰释前嫌,可好?”
风帝眸中有光芒闪动。
他道:“这话本该我来说。”
言逐风轻笑:“谁说都一样,不是吗?”
风帝看着他,微微勾唇,露出一个全然发自内心的笑。
虽然极其清浅,却足以冰消雪融。
自出生以来,风帝便一直板着脸,从未露出过笑容,言逐风有时候会以为他天生不会笑。可如今,他方知晓,不是不会笑,而是没有笑的理由。
千年隔阂,一朝释去。
父子之情,终是血浓于水。
******
秋之南记挂着洢烛的嘱托,一直紧盯着房门,生怕风帝会将过错悉数揽于一身,不肯跟言逐风坦诚相对,却没想到他出来后,神色却释然许多。
秋之南心想,或许她和洢烛都多虑了。
父子之间,本没什么结是不可解的。
更何况,当初风帝不过是形势所逼,迫于无奈,并非真的不想要这个儿子。
秋之南重新进入揽华阁时,言逐风已然再次睡去,多年郁结于眉间的愁绪似乎尽数散去。
虽然他依然在昏睡,可这一次,秋之南确切地知道他会醒过来,因而心态极为平静。
她半趴在他床前,缓缓睡了过去。
这些天,她总算能安心睡个好觉了。
从梦中醒来时,她发现自己到了床上。
耳旁有一人浅浅的呼吸。
她偏头,恰好对上言逐风含笑的眉眼。
两人无言对视良久,秋之南蓦然朝他靠近,贴上他的唇。
言逐风揽着她的肩,加深这个吻。
一吻毕,两人躺在床上闲闲地聊天。
言逐风昏迷时,尚不知与黑伦国一战的结局,但观此刻国内太平,独孤铖又不见焦灼,猜想定然是胜了。但如何胜的,他却不知。问起时,秋之南起初愣了一下,而后避开他的视线,眼神飘忽不定道:“黑璠一死,本就大局已定。黑屿见取胜无望,就自尽而亡……”
“哦?”言逐风并不信她这番说辞,“我那时见他执念颇深,一副要拼个鱼死网破、玉石俱焚的模样,怎会这般轻易放弃?”
秋之南笑容勉强:“是啊,我也觉得有些匪夷所思。可事实就是如此啊,不然我怎么是他的对手……”
言逐风觉得她言语含糊,必然有所隐瞒,虽不知为何,却猜到必然和她有直接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