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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凡似乎没有留意到她复杂的神色,伸手推开了沉重的殿门,冲里面叫了声:“父亲。”
殿内空无一人。
莫凡对她道:“姐姐稍等片刻,父亲大约在后殿,很快就会过来了。”
他话音刚落,一抹白色便从殿后行来,不徐不疾,仿若揽尽月华,清冷慑人。
他面沉如霜,眸若寒星,发丝银白,身长如竹,超然脱俗。
秋之南看着他,恍惚了一下。
他的样貌与言实在太过相似。
而气质里的冷漠和疏离,更是如出一辙。
若非风帝明显看起来更为成熟稳重一些,秋之南险些以为言出现在了这里。
不知是否因为这过于相似的样貌,秋之南心中对他的畏惧感忽然间淡了许多。她恭敬地跪伏于地,叩首道:“小女秋之南,拜见风帝大人。”
“能毫发无损地通过我设置的机关陷阱,你确有几分本事。说吧,到我风澈谷来所为何事?”风帝的声音里带着三分冷淡,三分淡漠,三分无谓,一分狂傲。
“我来此,是想求您救一个人。”
“何人?”
“言逐风。”
风帝本斜倚在殿前一根白玉柱子上,此刻微微站直了身体,淡淡道:“你是他什么人?”他这问法便说明他对言并非全无关注,否则他先问的当是,言逐风是何人。
秋之南道:“他是我所爱之人。”
风帝定定地看了她一会儿,缓缓道:“你可知,他早已脱离我风澈谷,与风澈谷再无瓜葛?”
“我知道。若非迫不得己,我也不会冒昧前来叨扰您。可普天之下,如今唯有您能够救他了!”
风帝不解:“发生了何事?”
秋之南遂将与黑伦国之战简略地说了一遍,而后才道:“他性命垂危,只余一口气尚在,请求您务必救救他!”
风帝沉默了许久,方道:“你可知他本人意愿?”
秋之南愣了一下,看他,不解其意。
风帝却似乎没有解释的打算,简简单单下了逐客令:“我救不了他,姑娘还是请回吧。”
秋之南没想到他会是这么个冷淡的反应,急道:“风帝大人,您不试试怎就下此断言?您如今是我们唯一的希望……”
“说救不了便是救不了。”风帝态度冷硬地打断她,像是毫无回转的余地,言毕更是欲拂袖离去。
秋之南不肯放弃,执意道:“言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