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地上,头愈发昏沉。
“要将你们的死栽赃在他们头上,就势必不能用那般容易被人看出破绽的方式。”县令缓慢地朝她靠近,半蹲在她身前,“怪就怪你太过信任他,非要留下保护我们不可。如今你自身难保……”
他手中一把长剑显现,赫然与言逐风的珉洑剑并无二致,甚至于这次还细心地把那个裂口也给补全了。桃姑娘感觉到他周身萦绕的浓郁的魔力,诧异道:“你是魔?”
“你说对了,只可惜你知道的这些终究没有说出口的机会……”他眼神阴冷,蓦然起身,手中之剑狠狠朝着桃姑娘的心口狠狠刺下,却半空被一股气力所阻,长剑脱离手心飞出,落到从门外走进来的白衣男子手中。
县令蓦然看向来人,脸色阴沉不定。
言逐风逆光走进来,周身笼罩着一层白光,犹如神祇,白衣银发无风自动,仿若白鸟之翼。
县令由于紧张不自觉地咽了口唾沫,后退了一步道:“是你?”
言逐风打量了一下手中的长剑,不客气地点评道:“徒有其表。”手中轻微用力,剑立刻碎成齑粉。
县令心中震惊难言,这剑好歹也是他用了三成魔力所化,居然轻易毁在他手中,但表面仍努力维持着镇定:“你早就看出我有问题?”
“算是吧。”言逐风拍拍手中的粉末,“你与薛清口中描述的那个县令大人相去甚远。”
“薛清?”眼前的“县令”有些意外,像是没有想到他们的交情好到那般地步,“他是如何形容县令大人的?”
“他口中的县令处事果断,不徇私情,有着过刚的秉性,而你却圆滑周到,虽刻意营造一个公正廉明的形象,却破绽百出。再加上你断案时主观臆测居多,极易被他人左右判断,甚至于早该被传到堂上与我们对峙的黑衣人是在我提醒之下才想起来,这难道还不可疑?”
“既然如此,你为何早不拆穿我?”
“若我当面拆穿你,你怎会把你的同伙一并叫过来?而我又如何才能一网打尽?”
“县令”的脸色蓦然一变,想起什么,急匆匆地拿起桌上的杯子往地上一掷,一声脆响在这静谧的黑夜里十分分明,可埋伏在县衙四周的黑衣人并未如他所料一般出现。像是不愿接受这个事实一般,他又慌乱地抓起另外一个杯子,再次往地上一扔,甚至气急败坏地吼了一声:“都给我出来!”
这期间言逐风好整以暇地看着他的举动,并未有任何阻止的意图,甚至还漫不经心地在一旁的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