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傻眼了,怔怔地看着他,说:“可是,哪个人不是你,那会是谁呢?”
老头也陷入了沉思,过了一会儿,他无奈地摇了摇头,“呵呵”地笑起来,说:“我活了大半辈子了,还是第一次听见有人在假冒我替我工作……”
我不说话了。
几分钟之后,老头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他猛地抬起头来,呆呆地看着我,看了好半天,终于幽幽地说:“你是替死鬼的命?”
我一愣,点了点头。
老头长出了一口气,说:“这就对了,他是来找你的!”
我疑惑地看着老头,说:“他?他是什么人?”
老头摇了摇头,说:“我在医院里干了几十年了,多少离奇古怪的事我都经历过,我知道,这个世界上还存在很多我们不理解的东西,比如说……鬼,医院是生死之门,生来死亡,络绎不绝,什么怪事都有可能在这种地方发生!”
他停了停,又说:“我听说,地府专门有一个鬼差来负责医院的病人的生死,一般人看不见他,只有快要死了的人,身上的阳气弱,能接触到他,还有刚刚出生的婴儿,沾染了阴气,也能看得见他,否则一般人是看不见他的……”
“可是,我为什么能看见他……还有,医院里那些护士也能看见他,也就是你!”
老头又沉默下来,淡淡地说:“我想,他只是想迷惑你,如果只有你自己能看得见他,你还会相信他是人吗?”
“那他为什么和你一模一样?”
“这我就不知道了!”
老头泡了茶,端到了我的面前,自己又点上了一根烟,慢慢地抽起来。
静默了一会儿,他忽然说:“你什么时候出院?”
我想了想,说:“医生说让我在观察观察!”
他微微地笑起来,说:“那你可能还得再等几天!”
我说:“我感觉这家医院很奇怪,我明明已经恢复了,为什么迟迟不给我办理出院手续?”
老头的笑扩大了一些,说:“这些都正常!”
我诧异地说:“还正常?我看一点儿都不正常,现在哪家医院不是病房奇缺?你们医院倒好,很多病房都是空的,而且别的医院的病人赶都赶不走,你们医院恰恰相反,还要留病人多住几天,我真是纳闷了!”
老头说:“稍安勿躁,稍安勿躁,你难道没有发现,这家医院几乎每一天都在死人吗?”
我说:“发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