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闻了闻自己的身上,一股呛鼻的烟味。
天空依然阴沉沉的,还在下雨,已经小了很多了,前面的路无穷无尽地延伸着,很长,看不到尽头。
突然,空中好像炸开了一个惊雷,我猛地哆嗦了一下,下意识地往张菁的身边靠近了一些。
天又快要黑了,雨一下就是一天,我们的身上都凉飕飕的,衣服都湿透了。
我们回到酒店的时候几乎已经是午夜了,城里的人都睡着了,每个窗户都黑洞洞的,窗帘都关得很严,看不见里面的情况。
梦就像空气,在这座城市的上空漂浮着。
我随便洗了洗身上,“哧溜”一下钻进了被窝,很快就睡着了。
在我的梦里,我又来到了小方街幸福小区四号楼的楼下。
我忽然就出现在了哪里,是个阴天,没有下雨,天空悬浮着几片黑乎乎的云,压得低低的,好像要压在人的心头。
小区的公园里有人在晃动,但是模模糊糊,看不清楚,我睁大了眼睛,想要看清那些人的脸孔,可是,我越想看清楚就越看不清楚,好像我突然就近视了。
眼睛看不清楚了,耳朵就灵敏起来。
我听见小公园的秋千上有个孩子在玩耍,身后有个母亲在守护着她,她一边慢悠悠地晃,一边奶声奶气地和她的妈妈说话,她的妈妈总是因为她的话而发笑,她们在说什么?
长椅边的石桌上,几个老人围在一起下棋,其中一个老人的手里举着一枚棋子,看着已经堪称为惨烈的棋局不时地摇头晃脑地感叹,旁边的几个人鸡一嘴鸭一嘴地和他说话,他们在说什么?
那边的小树林里,一个老人慢慢地收起了手中的舞剑,走出了小树林,他要回家了,要离开的时候,他忽然停住了脚步,返身和树林里的人说了一句话,他在说什么?
奇怪的是,他们的每一句话我都听得清清楚楚,但是每到关键时候,我的耳朵好像忽然出了问题,一下子模糊了。
我竖起耳朵仔细地聆听,一边在脑子里想,他们在说什么呢?
想着想着,我终于想到了,秋千上的孩子和他妈妈说:“妈妈,我们为什么要死了?”
她的妈妈没有回答她,只是笑笑地推着她继续晃悠。
长椅上的老人举棋不定地说:“人已经死了,为什么还要喘气呢?”
旁边的几个老人嘲讽地推搡着他说:“死就死了呗,有什么大不了的?”
小树林里的老人对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