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热汗古带着兵马赶到那拉提,夏侯奕却是并未在此间急于攻占,像是给足了热汗古时间去休整,没有乘势而起,亦未用先前对付穆拉离的法子去对付热汗古。
云寄诸人虽也不解,却还是遵着夏侯奕的命令只日日整兵训练。
那日热汗古先战,竟是在城底叫门,未有任何阴谋诡计,却是坦荡荡正面较劲。
广威将军耐不住性子,也是为了一番功劳,对那穆拉离的惨状犹记于心,只当是热汗古一如穆拉离一般不中用,本就存了小瞧的心思。
他自请出战,夏侯奕几乎是立刻便准了他,却不料当场就被热汗古捉了去。
不过几招,自家主帅竟是被敌军给俘了,别说底下战士大多跟随广威将军出生入死,就是夏侯奕的武陵军也没立时回过神来,好一场彻头彻尾的败仗,夏侯奕派了人接应,这才不至于没了性命,只那广威将军却是被热汗古带走了。
这般结果虽在夏侯奕预料之中,却不想广威将军实是不中用,轻敌不成,自身本事也差得远,这般动了气,第二日便亲率出击,即便是敌军昨日打了胜仗士气正盛,热汗古也没有讨得了好。
如此反复竟是几月已过,却仍旧在那拉提耗着,双方各有成败,倒是谁也未曾得了好。
“云将军,胡将军近日怎的没了踪影?”夏侯奕和云寄在帐内商议战事,却是没见胡猛在旁打诨。
“回王爷,胡将军染了风寒,这几日将养着,不过倒是没见好。”
“风寒?胡猛这铁骨也能生了病?”夏侯奕倒是吃了一惊,如今日头正盛,怎么好端端生了病,况且还是胡猛这般身体硬朗如头牛的体质。
“也不知怎么,病了好几个人了,胡将军估计也是被染了时疾。”
夏侯奕心里咯噔一声,总觉并非这么简单,几日之内便好几个人生病,实是有些蹊跷。
“带路,陌显,你把军内大夫都请过去。”
见夏侯奕脸色微变,云寄心里也直打鼓,莫不是有什么隐情不成?
他赶忙跟上去,和夏侯奕一并到了胡猛处。
众人大惊,不过几日,怎的硬汉就成了这幅样子。只见那床榻之上,一大胡子闭眼仰躺着,面容消瘦,除了那标志性的胡子拉碴,竟是没有一点像极了原先身材魁梧的胡猛,反倒是病怏怏没个鲜活气儿,直叫人震惊。
“是谁为胡将军看的病?”夏侯奕只觉心惊,自古有言战事流离,时疫最易发作,这若是没有差错,应是被人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