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听风垂头,见太子没有阻他说话,这才又道,“太子吩咐了,出了太子府,紫河便已不再是太子府的人。”
余轻逸顿时无语,想起什么,摆了摆手,倒也无所谓,“对了,给你说一声啊,福悦赌坊的当家人死了,以后啊,可真的就是她女儿聂醉儿掌家了,他那个女儿……咳咳……”
“说起来……”宇文曜瞧着余轻逸,眼底掬一束洞彻人心的幽光,看得人心发慌。
“什么?”余轻逸后退一步,预感不太好。
“说起来,那福悦赌坊家的女儿对你颇为有心。”
“别别别!”一边说了三个别字,余轻逸脑门上都不觉的沁出一层汗,当下转身,“突然想起来,府里还有些事,走了。”
“过几日,安平侯府的嫡小姐过十岁生辰。”宇文曜的声音娓娓传出。
“太子殿下,这事都过去好几年了,没曾想到逸世子还如此怕。”一旁听风疑惑。
宇文曜看他一眼,“不是怕……”
“不是怕是什么?”
“是愧疚。”太子说了三个字,眼色微凛,却并无不快之。
夜色醉下。
“那太子,福悦赌坊的庄主明日下葬,属下等可否要做些什么?”
“不必。”太子摆手,“明日,我亲自去。”
……
聂家的福悦赌坊,是北荣都城最大的赌坊,也是老赌坊,自前朝便一直存在,盘根错节,钱权相交。这也正是那日,谢灵沁为何会去那赌坊一探的真正原因。
如今,赌坊的当家人死了,那她的女儿,也就那日所见,人称十里香风媚风情的聂醉儿,自然就会是整个福悦赌坊的主心骨。
一个女子将要撑起一片天。
不谈她的私生活如何,鬼使神差的,谢灵沁路过看到福悦赌坊那一片素稿之色时,还是想着进去看看。
灵堂两边站满了人,聂醉儿正蹲在地上烧纸钱。
与那日的风情露骨不同,聂醉儿今日一袭素色白衣,头发只是随意的束在后面,退去一切浓妆,面色微白,眼睛红肿。
看上去,就是一普通女子。
只是,眉宇间锋厉凌冽,眼底杀机随时能起。
谢灵沁跟着祭奠的人甫一进去,便明察觉气氛不对。
秋风轻浮进厅堂,无端的让人有些冷。
“唰”的一声,刀剑齐鸣,灵堂里所有人执剑露杀气,皆看着聂醉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