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可以利用的工具。”
昙摩云摇了摇头,回应道:“即便如此,我在越人之中,也不过是个奴隶,比起工具也好不了哪里去。”
逍天尧嗤笑一声,道:“你是自甘堕落,就算是当奴隶,那也是越人的汉子,岂不要比当狗强的多。”
“所以我打从心底,不认为自己算是一个纯正的越人。”
昙摩云平澹地开口:“菩元长老,大幽的圣贤书上说‘人不独亲其亲,不独子其子,使老有所终,壮有所用,幼有所长,矜、寡、孤、独、废疾者皆有所养,男有分,女有归’,这样的世道,人才有活下去的欲望。”
“至于现在的百越诸族,从上至今,等级森严,而上层的那些贵人各亲其亲,各子其子,而人之有私,固情之所不能免,若是一直这般维持下去,像我这般的人,最后都会投奔大幽,我不会是第一个,也不是最后一个。”
“还有,你说那一位是个独夫、暴君,可他视天下为家私,那也是将万民视为自己的财帛,换成是百越诸部的那些贵族,只是将下位的越人夷民视为草芥,这般对比之下,其中的高下悬殊还有讨论吗?”
“小子,你这番话术实在拙劣!”
逍天尧摆了摆手。
“幽氏治世的手腕又如何,如今幽氏治下,朝政败坏,纲纪废弛,且国之将亡,必有妖孽,春秋大劫将至,任他幽帝如何手段通天,也不可能力挽狂澜,扭转乾坤。”
“错。”
昙摩云摇了摇头。
“幽氏是幽氏,那一位是那一位,双方是不能等同视之;幽氏一脉占据帝位,却不能够治理世道,令海内倾圮,纲纪泯然,那这责任在幽氏一脉身上,毕竟,那一位早就退位已久,这口锅可扣不到那一位身上去……”
“你倒是巧舌如黄。”
逍天尧只是冷笑:“可惜按大幽人的圣贤书中记录的话,‘君者,源也;水者,流也。源清则流清,源浊则流浊’,源浊流不清,那老家伙也脱不开干系。”
昙摩云见自己的道理也不动这位西宗的大长老,也只能摇了摇头,不想与其辩论下去。
“可惜了,幽帝降伏了这位菩元长老,又将其显神级别的元神封存,打入一个婴儿体内,却并没有抹去其记忆。就是希望这位菩元长老,能够在夺舍重生之后,能够明白他的苦心,领悟其用意,只是,这位菩元长老对那一位的成见未免太深,迟迟回转不过来!”
他对此也很无奈,当初幽帝很是看重这位菩元长